就在即使扣上壶把的刹那间,玉壶悬空飞射而出,落入雾中人手里。
透过蒙胧雾瘴,林悦只瞧清楚那双透出愠怒的眼睛。
“赌神,你是越发的没出息了,尽干这等鼠窃狗偷的下流之事。”
被抓个正着,赌神挠头抓腮,干笑着耍无赖:“唉,酒虫犯了,脑子就糊涂啦。酒仙,能赊点酒给我这可怜的酒鬼吧?”
“……”酒仙以缄默代表拒绝。
赌神也不急,提议:“要不,我跟你赌一把,我赢了,你就给我酒?”
终于,酒仙倨傲的脸容出现一丝嘲讽:“赌?你司赌神一职,竟敢提出与我赌?仙界有你这等厚颜无耻之徒,实是一大祸事。”
赌神听了这带刺的话,也不太在意,还是咧着一口白牙:“唉,有理。那么我们来赌酒量怎么样?那么既能让酒仙你赢我这赌神,而我又能喝到酒,两全其美,这提议不错吧?”
酒仙微愕,蹙眉半晌后轻叹,挥手将酒壶甩过去:“走吧,我没有这等闲情。”
拿到酒,赌神也就心满意足,哈哈大笑:“谢啦,哪天想要赌两把就找我吧,我输给你。”
“哼。”
烟雾逐渐被黑暗取代,当林悦再次看见光线,眼睛有点发酸。明显这已经不是梦境,而是现实,屋内白昼般明亮,窗外却是夜色如鸦。
他晃了晃脑袋,总觉得有点糊里糊涂的,颅内如有钝物钻探般痛着。林悦本想动手拍拍脑袋,却发现双手被缚,顿时万分惊讶。他直觉地用力挣扎,终于发现自己竟像一只剥了皮的青蛙,四肢被拉张,一丝不挂地被绒在床上。
昏倒以前的记忆渐渐回笼,水绝流说要见他,三娃把他打包,而后是全身赤裸地被绑在床上。
那么林悦只有一个结论,水大侠要对他用强的了。
思及此,林悦立即埋没在一阵电闪雷鸣中,难以自拔。他怎么也想不透,难道是因为连番拒绝练功,把水大侠的耐性磨光了,决定霸王硬上弓,绝地大反攻?
“我靠,我这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么?”早知道之前就不矫情了。
正当林悦悔不当初之际,有人推门而进。
林悦满心期待地看着大门,希望剧情来个峰回路转。要是进来的人是小凤凰,那么今天就一出美救英雄的狗血言情剧。如果是墨影非,恐怕会是一出悬疑恐怖片。是司马易,大概就是伦理故事片。
可是当看清楚来人,林悦明白了,今天是gv。
东方无码,缚绑,逆推倒。
“水!你要干什么!”林悦猛地挣扎着,可是手上缚得紧,那绳子的质料坚韧,他怎么也挣不开。
水绝流睐了林悦一眼,口气冷淡地回话:“不用白废力气了,那是千年蚕丝织成的绳索,你挣不开。”
“靠,你这是干什么,放了我!”林悦怒了,竟然用到什么千年绳索,不是铁了心要上他的么。
水绝流抿紧唇,也不答话,径自鼓捣桌上杯盘。他从袖中摸出一只瓷瓶,拔开瓶塞,一股异香扑鼻,他稍稍迟疑才倒出瓶中药水掺进茶水里。
林悦马上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看见水绝流端着杯子走向床边,也就明白这剧情是走到喂春药的一步了。林悦心里直问候东西方神佛,也把生殖器念了一百遍。
人已经来到床边了,林悦徒劳地挣扎着:“水绝流,你这是要干什么!”
闻言,水绝流微顿,唇角勉强扯起一抹弧度,却没有人认同这是笑,倒像是过度紧张而引起的肌肉抽搐。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林悦,冷声道:“你已经落在我手上,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今晚,只有今晚你得是我的人。”
林悦张口结舌,见水绝流要让他喝那加了料的茶,他连忙合上嘴巴,不让其轻易得逞。可惜林悦忘了,强灌毒药可是江湖通用技,一直都被普及应用。于是水绝流这老江湖动作纯熟地钳制林悦的下颌,扳开他紧咬的牙关,把茶水灌进去了。
茶水强灌入喉,林悦吞咽不及,可呛得惨,眼泪鼻涕一起流。
见状,水绝流蹙眉,胡乱用袖子在林悦脸上擦了一通。
林悦呛完了,那刚下胃的分明是冷水,却是滚烫的热。而那热意还断加强,传编四肢百骸,更多的往下面去,他的小弟弟很不争气地昂首挺胸了。
水绝流一咬牙,摔掉手中杯子,开始动手脱衣服。林悦见了,心情可复杂,一来是欲火焚身,看这脱衣秀看得爽。二来是怕这秀看过后,要后庭失火,惨不忍睹。
这关头上,林悦这没脸没皮的也不管了,慌不择路,扯开喉咙便吼:“救命啊,强暴啊!快来救人啊,朱翎!福伯!三娃!墨影非!司马易!救命啊,来人啊!土地!唐三,悟空,哪个方便的,来救我一把呀!”
“你!”水绝流已经脱得只剩单衣,见林悦这般不要脸,恨不得挥拳揍人。他掐紧拳头,咬牙切齿,阴恻恻地讥讽:“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救你。我早已经遣散附近所有人,今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听着这经典台词,林悦只觉心中一片雷雨交加。他没想到水绝流也会有这么经典的时候,这不是跟恶霸强抢美人一样的剧情么?可是现今情况,任谁看着,都十分不和谐。
恶霸被绑在床上,美人霸王硬上弓?
编剧是火星来的吧?
“放开我!”
“闭嘴。”水绝流开始脱裤子。
“水绝流,你不是君子么?你这还说什么鸟道德?!放开我。你丫的要是君子,孔子墨子老子都要跳出棺材自刎一百遍,羞于当个君子。”
“你!”
提及这道德和君子的问题,正正中了水绝流的死穴。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内心正为这有违世俗伦常道德的行为而煎熬,林悦说的话无疑是给他已经血淋淋的自尊心添上几刀。只见水绝流咬紧银牙,表情现出有一丝狠戾,他粗鲁地用布块塞住了林悦的利嘴。
“闭嘴,我不需要你提醒。林悦,我今天或许是做了错误的选择,但是过了今晚,纵使你日后还有千百个人,这第二的位置也只属于我。这已经够了!”
林悦听了,难以形容心中激动。这人有多别扭才会选择这般极端的做法呢?他不理解水绝流,既然一直说什么不要感情,那又何必在意他会跟谁好呢?
正苦恼,眼角余光瞄见一抹绿,林悦转眸一看,见水绝流指上正戴着一枚猫眼石戒指,他顿时忘记了挣扎。这枚戒指是他送给水绝流的,当了解到本应该被丢弃的戒指,本以为被践踏的心意原来一直都未曾被遗弃,林悦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动。他也明白了,那别扭的人近日装得潇洒,其实心中所受煎熬比谁都重。
既然落花有意,流水也非无情,那就该两情相悦,情意绵绵,不是床上惊魂。
林悦想告诉水绝流,这不需要强奸,这是合奸。问题是他的嘴被堵了,而拼命挤眉弄眼也只被当成挣扎,为水绝流所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