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栋楼后有一条连接到东侧门的石子路,只是已经废弃大半年了。
霍圾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藏在黑色西装裤里的两条腿时不时地发颤。
由于走得太快,不合脚的皮鞋在鹅卵石上打滑,他重重地磕在了布满鹅卵石的小道上。
“嘶……”
膝盖处火辣辣的,没有了仙力,从前高大魁梧的身体也被条教得像废人一样。
霍圾扶着地慢吞吞站了起来,后面的炎伤和胸前的痛不断地刺激着脆弱的大脑神经。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腾腾地挪到了门口,黝黑的大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
下一秒,阴恻恻的男声响起。
“乖乖,你要去哪儿?”
霎时间,霍圾心跳骤停。
他条件反射扒开了门锁,还没来得及逃离,宽阔的胸膛被一股狠厉的力道按在了铁门上。
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袭击着两点,疼得他忍不住发出低呼。
谢玉晖捏着一只小鸡似的,轻轻松松提着一米八的大高个转过身来,嗓音阴沉低哑,“乖乖看见我这么激动,怎么还想着利用老太婆逃跑呢?”
霍圾想要逃开,双脚却被那道狂热阴冷的目光牢牢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谢玉晖缓缓松开捏紧衣领的手,还没等霍圾喘口气,骨头挤压的“嘎吱嘎吱”声令他狠狠地拧紧了眉。
黝黑的大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曲着,霍圾咬牙咽下惨叫声,眼神惊惶又惧恨地瞪着对方。
“乖乖,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修长有力的大手掐住了霍圾的下颌,“有人定位了你的位置,她是你搬来的救兵吗?”
霍圾偏过了头,敦厚的脸庞上涌现出一丝喜悦。
谢玉晖看得分明,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我很生气,你怕疼,但总得有人来承受我的怒火吧。”
霍圾蓦地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又长又浓密的睫毛簌簌发颤,慢慢重新转回脸。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把外人牵扯进来。”
和男人日夜接触了这么久,他差不多已经把对方的脾性摸透了大半。
果不其然,仅仅是因为“我们”,“外人”,谢玉晖身上的气压明显回升了不少。
他饶有兴趣地反问道,“那我呢?你不想我动她,又换谁来让我发泄呢?”
霍圾暗自咬牙,伸出手主动抱住了对方的腰。
男人果然吃这一套,俊美无俦的脸庞露出得意的笑容,主动将投怀送抱的爱人搂进了怀。
霍圾的耳垂猛地被咬住,他疼得倒吸一口气,抓着腰的手指愈发用力。
谢玉晖咬了一口后,转而含住了耳垂吸吮,舌尖来回拨弄着嫩乎乎的耳肉。
奇怪又熟悉的电流顺着耳根往身体里窜,霍圾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落。
一只大手及时兜住了他丰满的屁股,将他整个人颠了上来,牢牢压在铁门上。
背后是冰冷的铁门,胸前是火热滚烫的身躯,大舌肆无忌惮地舔着他的脸颊,霍圾闭上眼,长睫颤如秋风中的落叶。
高大的身体被人横腰抱起,谢玉晖扛着爱人,单手拉开了铁门,黑与白的极致碰撞,就像牛奶融化在巧克力里,醇厚,浓郁,香甜。
另一边还在找人的王默丝毫不知道自己离死亡的距离只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