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末末腿软了。
“你知不知道咱们这群人里有一句话特他妈的准确,我们拥抱著就能取暖,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
郭宁伸手一拉就把武末末拉起来拽到怀里,“我们拥抱著就能取暖,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你是想暧一点,还是一直这样冷下去------”
武末末眼睛闭上了。他的头痛得厉害。他知道他喝醉了。三杯红酒把他放翻了。
可那酒味怎麽也散不掉,因为那是郭宁的。郭宁的舌头带著第四杯红酒的威力把他撂倒了。
郭宁的手捧著他的脸,郭宁的唇贴著他的唇,郭宁的舌尖缠著他的舌头,他知道这个状态叫接吻------
他不想接吻,就是想唱歌,而不是这样张著嘴闭不上让郭宁在嘴里打扫著口腔。
我们拥抱著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
即使在茫茫人海中
就要沈沦
他就是想唱歌,张国荣的《取暧》他最拿手。
可他唱不了了,因为郭宁开了头顶上的淋浴器,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吐了嘴里的凉水,武末末浑身湿透了盯著郭宁看。
郭宁的身体很棒,紧质的肌肉不是那种块状的突兀,腰很结实还有一点点腹毛,两条长腿很结实,很明显是长期锻炼才能出来的线条。
武末末靠著墙站在光滑的浴盆里,手里还扶著墙边挂毛巾用的不锈钢的架子,他看著郭宁慢条斯理地除去最後一件,恍惚著就是严磊从厕所的门出来,手里拎著小小的游泳裤。武末末的视线模糊了,水哗啦啦打在脸上由冷变热。
等郭宁转过身来,武末末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子,猛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楚了情况,脑子一瞬间就僵硬了,他是真的被郭宁下身的那个剑拔弩张的东西吓坏了。这不等同於自己身上的那件器物,也不等同於‘剑仙’底下藏著图片中各形各色的柱状物,它扎在一个人的身体上引人注目的那麽立体、那麽怪异、那麽嚣张、那麽凶悍,那麽的让人恐惧,那麽的----那麽的让人看都不敢看。
他吃什麽东西就能把那儿吃成这样,不要说放大镜了……
武末末哀鸣了一声,一脚跨出了盆子,头晕腿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爬起来连郭宁的追问“没事吧,”都没顾上听,拔开腿就晃晃悠悠挣扎著往外跑。
“哎,你给我站住,去哪儿。”
郭宁紧跟著武末末蹦了出去,一把扯著武末末贴在身上湿透的t恤又把武末末拎了回来。
“放开我,你他妈的放开我,我有事------”武末末嗓子只喊出了一半,就被郭宁的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
郭宁把武末末往墙上一顶,腾出一只手去扯武末末的运动短裤。武末末运动短裤里面本就没有穿东西,他的内裤在早上接了自己的和郭宁的东西後躺在了宿舍楼下的垃圾箱里光荣了。
等武末末被郭宁按在墙上把身上挣拔干净了,郭宁松开了手。
“转过来。”
武末末想吐了,腿也站不稳了,两个脸蛋像是火烤一样灼的眼睛都开始痛了。他算明白了,这红酒比啤酒只强不弱,他不明白有的人喝醉了发酒疯,他为什麽不发,发的话,他可以趁势一个大巴掌把郭宁呼死过去,可他现在就像个拿捏气质的娘们一样歪抵著墙,就是没劲,头晕身体软,耳朵还轰隆隆作响,可王八蛋郭宁还要他转过去。
转个屁转!他哪有劲转!
“你给我转过来。”武末末不想转可由不了他。郭宁伸了手就把他拔拉了过来,又把他用力地扎进了自己的怀里,那个坚硬的如一把利器一样的东西一下捅到了武末末的肚皮上。
武末末想笑。
因为那根东西没有捅进去没有折断而是打了个滑拐上去了,这个样子真他妈的滑稽。更让他好笑的是郭宁拿了一瓶沐浴液给他从头淋到了脚,然後就像小时候他妈妈给他洗澡一样,揉著头发,搓著肩膀,洗著腋下。武末末开始挣扎了,在水里胡蹦躂,身上每个地方都敏感了起来,碰到了就痒得受不了。
武末末呵呵呵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给我老实点。”郭宁死死地扳著武末末的胳膊,就像干的就是洗澡工人的活一样尽心尽责,一手拉著他,一手在他身上揉搓,一丝不苟,每一块地方都照顾的非常到位,甚至武末末的脚指头他都蹲下身子搓了一遍。直到武末末身上的泡沫没了,水能像缎子一样从胸口淌下来,郭宁关了水,还没等武末末从刚才那些让他目瞪口呆眩晕的场景回过神来,郭宁扯著武末末的胳膊就把他拽出去了掼在床上。
“你是不是有帮人洗澡的癖好?”武末末边往床脚爬边强打起最後的精神颤颤畏畏地问,眼睛还乎闪乎闪地看著大门离床有多远。
“没有。我只想把昨晚我鼓起莫大勇气钻进你那臭被单里的那股汗味洗掉,整整一个晚上我做梦都在帮你洗澡,洗得我都快虚脱了,你那被罩有多久没洗了。”
“才-----才洗过。”武末末气短了。按照武末末的习惯,那的确是刚刚洗过,一个月前回家时用他嫂子刚买的半自动洗衣机好好的洗了一遍,还拿到院子里让大太阳美美晒了多半天,这才过去了没多少天,再撑上一两个月撑到放假也完全没问题,他们宿舍有些兄弟的被子要不是宿管强制他们拆下来送学校集体洗,估计混上四年也是非常正常的。
脏一点,才像个男人,这个论点武末末虽不同意,但他是个懒人,他只执行。
“郭宁,你在单位里是干什麽的?”武末末看著大门,跑过去估计得五、六步。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郭宁慢慢走过来。
“以前不一直忙吗?你一看就像个精英,特有前途的那种。”武末末视线飞快地在郭宁那个东西上扫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又快吓瘫了。
“你过来。”郭宁对武末末勾勾手指头。
“我就不过去。”武末末还在爬,郭宁去哪边他就爬到另一面,爬的过程中还顺便扯了扯床罩,可惜床罩太大没扯动,只能抱了一个枕头挡在胯前。
“那个,你围棋是跟谁学的,我是跟我们院子里的赵老头学的,他当初可得的是全市前三甲,牛b吧。”武末末干笑两声,他在想要是自己抱个枕头冲出这间房子会产生什麽效果,会不会比继续待下去更坏,可他想不清楚了,他的眼皮子越来越沈,脸越来越烧,头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软,看到郭宁端著刚才放在圆桌上的红酒瓶又喝了一大口,他真想举起双手来大喊,‘我投降,缴枪不杀,你别过来。’
“你过不过来?”郭宁终於失去了耐心跳上了床。
武末末一下就软倒了。“我喝醉了,你别-------别过来,你过来我会打人的,我要打起人来是很吓人的,我会-----我会------”武末末一下支起了两个拳头,“我会中国功夫------”
郭宁瞪著武末末,武末末瘦白的身子再支著两支瘦白的胳膊,还有下面那个软软的小东西在枕头後面露了个头,整个模样简直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