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被你迷的神质不清,一心想吸引你的注意嘛,不过巩青,你那时候可真够虚伪的,弯的都快成圈了,愣说你是直的。”
巩青脸上一红打了个岔把话别一边去了,“阿衡,你这东北菜做的还真的蛮像回事,看来苏桦教你的那两招还真没白教。”
李衡不满意白了巩青一眼,“切,我是谁,哪有我学不会的,关键是想不想。”
巩青吃饱喝足揉著肚子站起来围著桌子转了两圈,看到李衡盯著他买回来的鸭脖直翻眼,巩青打开袋子拿出一个趁著李衡没反应过来快速塞进李衡嘴里,“想吃就吃,想胖就胖,还能为了腰挺在二尺三就不吃晚饭了。”
李衡急的要吐,巩青压著他的嘴不让他张,“给我吃了,真胖出二两肉,我陪你键身去,再说了,给你说了多少次,你胖一点也挺好看,真吃成大胖子,就凭你这张嘴,说不准摇身一变成了李德刚了,我立马儿辞职做你的经济人。”
“呜,呜,呜-------”李衡张不了嘴,气的狠狠地在巩青腰窝里捣了一拳。巩青这才松了手。
“呸!”吐出嘴里的鸭脖子,李衡揪住巩青的邻带就把他扯了过来,一只手捞住巩青的脖子,另一手一扳,巩青上身就被压到桌子上了。
“你现在越来越不济了呵,平时怎麽著也得用上十分锺,二十招拳法,今天一招你就不行了,来,我看看给你补点什麽?”李衡一只手死死地压著巩青的两只壮胳膊,另一只手去够桌子上那个漂亮的小蛋糕,伸出两根指头挑下来一大块猛地塞进了巩青的嘴里,绿的粉的糊了一嘴。
“光吃怎麽能行,再喝点,吃了咱们四周年的蛋糕,当然还得喝点咱们四周年的红酒”李衡又伸手去把那瓶酒够过来,一口把木塞子咬出来,端著酒瓶还没斜下来,躺在桌子上半天没动的巩青一下挣开李衡压著的那只手,两只手一抱捞著李衡的腰反身就把李衡压了下去。
“小骚蹄子,天天这麽折腾我,你也不怕我早衰啊?”
“怕死了,你衰了,我怎麽办,以後干看著,那不得憋死我。”
“满脑子就那麽点龌龊事。”
放开了李衡,巩青站起来找了张面巾纸把嘴上的蛋糕擦了,又扯了张纸把李衡嘴上的油擦了,眨了眨眼,“阿衡,我有礼物给你。”
“什麽东西?”李衡眼睛亮了,“五克拉的钻戒?宝马?别墅?”
巩青‘啪’的一把掌挥李衡屁股上,“那你先把我卖了吧,可能能买回来宝马的四个轮子。”
李衡嘿嘿一笑,两只胳膊往巩青脖子上一绕,“这麽谦虚,宝马的四个轮子能有多少钱,我给你双数,买你今天为我做牛做马。”
“滚,我为你做牛做马的时候还少啊,你哪天不是在压榨我。”
“至少有一个时候我没压榨你,是你压榨我。”李衡眯了眯眼,伸出舌头在巩青唇上舔了一舔。
“死妖精。”巩青笑骂了一句。刚想趁势入侵,李衡一下把他推开了。
“礼物,礼物,礼物还没到手呢,就想非礼,门都没有。”
“你就拿捏著吧啊,著急的时候的样子全忘了是吧!”
巩青放开李衡走过去把包拿过来,从包里拿出那个精致的小礼盒递给李衡。“好的买不起,就用便宜的哄哄你吧,反正你也人老珠黄不用讨好了。”
“我踢死你个老东西。”李衡抬腿一脚蹬在巩青大腿上,一把抢过小礼盒,眨了眨眼,“不是小手雷?”
“我倒是想买,一炮弹把你轰了,你告诉我到哪里买。”
“我早就知道你想换个年轻的,年轻的你架得住吗,人家一晚上要三次,你只剩爬著喊救命的力气了,不是什麽小虫子?”
“你以为我是你呀,几十岁的人了还玩那种三岁孩子的东西。”
李衡拿著盒子颠过来倒过去,“怎麽连点标识都没有,地滩上的?你要敢拿那些垃圾东西糊弄我,我就把这东西从你後面塞进去再用强力胶给你粘住,憋死你。”
巩青懒得理他了,看到桌子上还剩有毛豆,伸手拿过来几个,拔了一个还没扔进嘴里,李衡长手一伸打掉了。“还吃呀?不准吃,倒酒。”
巩青听话的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李衡一杯,李衡拿著酒看了半天,又把酒杯子放在小礼盒前面对著照,红色的酒,红色的礼盒,喜庆的让人绚目。
“我觉的我会哭,老班,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哭。”
巩青抬了抬眼,这四年来李衡很少叫他‘老班’,就如以前李衡很少叫他巩青一样。
最早李衡流里流气的叫他‘班主’没那个‘任’,那时候,李衡刚进大学,他刚当辅导员带班主任。接著,李衡叫他‘老班’,李衡毕业了开始读研,李衡不再是他的学生;再接著,李衡叫他‘巩老师’他结婚了,李衡出国了。再後来,李衡叫他‘巩主任’,他们成了同事,而他成了李衡的直接领导。现在,李衡叫他‘巩青,老东西,darlg,屁蛋,臭猪,死不要脸的------’他们在一起。
这过程长的没法数。
巩青笑了笑拿著高脚杯子碰了碰李衡手里的杯子,“整点。”
李衡原本都绷不住的脸‘扑哧’一下笑了,“端著红酒说‘整点’就好比麦当娜唱河北梆子,文化错位了,行,整点就整点,我随意,你干了。”
李衡轻轻抿了一口把酒杯放下了,伸著两根指头对著盒子敲打了半天,猛的一下打开了。
看著盒子里那个亮闪闪不算大的东西,李衡挑了挑眉,然後就默不作声地看著。似乎那上面有多少花多少内容看不完似的看著。
好半天李衡也没回头还是保持著那个姿式对巩青说。“帮我戴起来。”
巩青走过去从那个盒子里把那个漂亮的钻石耳钉取出来,看著李衡的左耳,那上面打了五个耳洞,四个都在耳廓上,那上面带了四个小小的耳针,巩青把那四个小心的取下来,把这个耳钉带在耳垂上那个只穿了一截细线的耳洞上。
李衡伸手抓著巩青还没放下的手拉过来贴在脸上,“其实我特想流下两滴鳄鱼的眼泪来表示我的兴奋,喜悦,激动和伤感,可我真的没那能力了。干嚎我又不愿意,情绪想表达又表达不到位,巩青,我很幸福。”
李衡转过脸来,‘啪’的对著巩青亲了一口,大声吼了起来,“1克拉呀1克拉,他奶奶的我发财了,明天我就要用这个把苏桦眼睛闪晕了去,我让他再在我面前得瑟。”
说完随即飘逸地冲进了卫生间,门‘!’的一声关上了。
巩青看著那扇闭的紧紧的门呆了一分锺不到,站起来收拾桌子,洗碗抹桌子,等地都拖完了,李衡也没出来。
进了卧室把身上衬衫脱掉领带卸掉,找了身蓝格子的家居服换上,巩青拉开抽屉从一个小盒子里取了一把钥匙走到卫生间门口用钥匙开了门。
浴室里一屋子的烟,李衡靠著浴盆坐在地上。巩青走过去把李衡嘴里的烟拿出来放在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在马桶里用水把烟头弄灭扔废纸篓里,然後挨著李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