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戈一脚踹徐为腚上,“你来得够早的,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给我收尸!”
徐为看着脸色铁青努力撑着身子站起来的主子,连拍拍土都不敢,满头冷汗跪在地上。
徐孟戈药性还未全去,踹人也不疼,但还是吓得徐为不轻。
“属下该死!”
徐为不敢有任何解释,光想着让主子报仇,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啥仇,可看主子杀气腾腾的,他倒是忘了能惹得自家世子想杀之而后快的人,又怎会是无能之辈。
这差点出了大纰漏,若是徐孟戈出什么事儿,徐为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赔罪。
徐孟戈努力运内功驱除体内的药性,顾不上跟徐为生气。
其实问过徐为后他便知道,才过去一个时辰。
他被药倒后,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蒋云若也就呆了两盏茶功夫就离开,也怪不着徐为速度慢。
刚才踹徐为,实在是他今晚上被一个小娘皮耍弄的憋气太甚,一时没忍住。
等能行动后,徐孟戈冷着脸下楼,所有的怒火带着冷冷杀气都冲常妈妈去了。
“你们楼里所有的花娘都在这儿?”
常妈妈被徐孟戈凌冽的视线盯得浑身发抖,还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回话,“回,回郎君的话,都在这儿了。”
“撒谎!”徐孟戈冷冷道,“刚才你们的人将我带入二楼雅间,难道不安排人伺候我?刚才那花娘并不在这里。”
徐为立刻替主子吓唬人,冷喝出声,“兀那妇人,你想去刑部牢房里说不成?”
常妈妈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奴,奴真的不知道啊,所有的花娘都在……”
“妈妈。”伺候常妈妈的小丫头哆嗦着低低叫了声,凑在常妈妈耳旁说了几句话。
常妈妈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跪在徐孟戈身前。
“大人恕罪,都是奴贪财,今日有位清信娘,说是想借奴这有情趣的地儿调·教位客人,来奴这里挂个单,奴把这事儿给忘了。”
调·教个客人?
好家伙,这下子甭管是殿前司的人还是飞虎卫的人,包括晋杨,都忍不住憋着笑偷偷去看徐孟戈。
徐为不可思议呵斥道,“还挂单?你特娘当你这儿是道观呢?”
“闭嘴!”徐孟戈听着晋杨噗嗤笑出来,黑着脸扭身就走。
等出了云香榭,晋杨手下的奉裕郎高隐过来了,拱手行礼,“头儿,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男子出入乐康坊。”
晋杨心里感叹,这孙九郎还真特娘的有本事,要是飞虎卫的人该多好。
他开口,“那就……”
“女子呢?”徐孟戈面无表情打断晋杨的话。
晋杨又忍不住笑了,咬着舌尖才忍住没爆笑出声。
这奇宝阁跟徐大郎犯冲吧?每回都给徐谨同折腾的想杀人。
他再开口声音还忍不住含着笑,“对,让人去查那些隐门子,那孙九郎身边还有个清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