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什么连副攻都这么擅长接一传啊?”槻木泽的攻手们都快自闭了。
不管打出什么样的球,就算拦网没有拦下,可是出色的一传总是会第一时间将球接起,不留任何落地的余地。
除了那个灵活的自由人,仿佛这支队伍的每个人都很能接一传(犬冈走:汪汪汪?),那两个主攻也是,你们是长在地板上了吗?
担任主攻的荒井建扶着膝盖气喘吁吁:“这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打,球都不会落到对方球场上。”
“明明进攻和防守都没有特别突出的选手啊……”
槻木泽教练挨个给他们脑门上来了一下,厉声呵斥道:“我不是提前和你们说过,音驹是曾经能够打进全国的学校,猫又教练的理念也并不过时,他们在东京,竞争比我们这边还要激烈,别以为人家几l年没有打进全国就是虎落平阳了,你们也给我收收心,把对方想象成是青叶城西和白鸟泽一样的强队,攻不破他们的防守就找空隙、有漏洞的地方,给我用最刁钻的球攻击他们,必要时刻也要活学活用做做假动作,别想着到了赛场上对手会全程和你硬碰硬!”
“还有,你们的防守也要注意,一传就算不到位也尽可能地把球接下来,球不落地就有进攻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他都不忍心看下去这跟筛子一样的防守。
尤其是和音驹对比着看。
隔壁猫又教练的嘴角都咧到脑袋顶上了!
说归说,听归听,比赛还是照输。
两局下来,槻木泽的攻手们被音驹强的离谱的接球拦到怀疑人生。
不是说好只是有个好久没有进过全国的二三线球队吗?为什么防守能强到这个地步?
就算教练和他们说了一嘴,但他们在音驹爆发之前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到他们的防守居然能够强到这个程度。
明明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进攻方面除了那个像个不良少年的5号力气大之外,剩下的人不管是攻击性还是进攻心态都不强,他们怎么就丢了分?
这就是音驹啊,防守可是滴水不漏的~
中途休息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进行了第二轮的练习赛。
“夏目,你也差不多该上场试试手感了。”猫又育史叉着腰,神情像只一肚子坏水的老猫咪。
“好的,猫又教练。”
他跑上场,和被交换下来的海信行击了下掌。
三年级的靠谱前辈又拍拍他的背,笑着鼓励他:“加油啊,我们的新鲜血液。”
哨声响起,槻木泽的队员看见音驹重新换了个
人上场,
下去了一个2号球衣的寸头三年级。
——看上去和那个二传好像啊。
兄弟?有血缘关系?
或者说,
又是一个脑力型的选手吗?
还是想打双二传?
很多人这样想着。
这个疑问在他们第一眼看见夏目扣球的时候被狠狠打破了。
孤爪研磨毫不犹豫地给这位一年级接应托了一球,球从右向左以一种接近平行的弧度划过,飞至茶发少年跟前。
而夏目也没有辜负自家二传的信任,助跑蹬地起跳一气呵成。
少年伸展出的手臂和后弯的双腿形成一张紧绷的弓。
高高跃起的身影倒映在槻木泽队员们眼中,像只张开翅膀的飞鸟,但灵活矫健的身姿又很难不令人联想到一些蛰伏在夜间的猫科生物。
伴随着他右手向前扣出关键的一球,场馆内凝滞的空气瞬间在排球四周形成了小型龙卷,呼啸着冲向球网对面。
“嘭!”
一声巨响,砸在槻木泽队员和教练心上。
队长安田和宏瞪大了眼,棕色的瞳孔微颤着,脸上蔓延上不敢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