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艰难地点头。
宋婆子稍一回忆,“早些年我还见过两次。”
施晚意“”
“娘子,您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施晚意深吸一口气,扶额。
她都不想去想,她有多少次有可能现对方的身份。
也不敢想对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施晚意知道宋婆子担心,低声坦白道“嬷嬷,今日我见到姜二郎,才现我养得书生就是他。”
“什么”
宋婆子惊而失色,“您确定吗有没有可能是您看错了,只是相像而已”
连老成持重如宋婆子,都能震惊至此,可见这个事情多不可置信。
而施晚意已经震惊过,现下惊不起来了,“他蒙着脸我都能认出来。”
宋婆子失语,这也太荒唐了。
她隐约还记得当年姜家二郎的风采,那真的是满京难有出其右的郎君。
“您怎么就将他认成寒门书生了呢”
“他在寺庙里衣着朴素,手上还有茧,我以为做活留下的他做的风筝您也看见了”
现下想,神峪寺就在施家和姜家中间,崇仁坊住的都是达官显贵,他会出现在那儿就极可疑。
但当时施晚意真的丝毫没有多想。
而且现下一回想,不止他们初遇有疑点,他回乡祭祖的时间也
宋婆子不禁叹道“您这眼光也忒好了。”
施晚意伏在案上,对上画像,想到这是姜二郎的兄长,有些不得劲儿,便推到一边儿去,重新趴。
“娘子,您打算怎么办”
施晚意呆。
她养人的前提,是建立在对方真的是寒门书生上。
她有权势,不怕对方不安分。
所以可以游刃有余。
但如果对方是姜二郎,她所拥有的一切在他面前就都不值一提。
太被动了
施晚意不死心地问“嬷嬷,要不您悄悄去那宅子看一眼万一不是呢”
“老奴自然愿意为您走一趟,可是”
这么多巧合汇在一起,实在没法儿自欺欺人。
宋婆子道“不若还是想想,如何应对。”
施晚意塌下肩。
她将姜氏子养在她的外宅。
她是色迷心窍。
姜屿到底是怎么想得
会不会跟她一样,也只是想要露水情缘,好聚好散
施晚意眼露期盼,对宋婆子问出来。
宋婆子不忍打击她,可还是实话实说道“娘子,姜家的家风,您也是知道的,那姜二郎就算没走姜家的文臣路子,也是姜家教养的子孙。”
“而且他一直未成婚,很有可能是宁缺毋滥。”
言外之意,这种人不可能为了“露水情缘”与女子越礼,更不可能轻易“好聚好散”。
宋婆子见她眉眼有些丧气,又赶忙安慰道“幸好没成事儿,情况还不算太坏。”
是没成事儿,可施晚意也不好与宋婆子说那些私房事儿。
他们两个没羞没臊的行为在这时代,已经很出格了。庆幸也只能庆幸,那些行为,除了她的人,没有别人知道。
“实在不行,您就从了吧。”
宋婆子是娘家人心态,虽然没与姜二郎直面接触过,可单就姜家的家风和坊间对姜二郎的传闻,这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女婿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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