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臧山一声不吭的垂剥起了葡萄。
采蕙就采蕙,总比被她赶出去的好。
晶莹剔透的葡萄在将军修长有力的手指间翻转,动作流畅,熟稔柔和,丝毫不像手起刀落的杀神。
但曾几何时,他也捏碎过公主好些葡萄。
怕被长公主现,臧山不敢说话,将葡萄剥好后小心的送到公主唇边。
贺北妱张嘴,心安理得享受着将军的伺候。
一人喂,一人吃,场面格外和谐唯美。
直到长公主吃的差不多了,才使坏的就着葡萄咬了咬那根手指。
只一瞬便挪开了唇瓣。
臧山当场便怔愣了。
他盯着公主刚刚咬过的指尖,心跳如雷,
即使只有一瞬,那股酥麻却久久挥之不去。
“本宫乏了,退下吧。”
贺北妱心满意足的躺平,从始至终都未睁过眼。
臧山僵硬的收回手,唇角动了动,却到底是没出声。
她不是故意的吧,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她只以为他是采蕙啊。
“去告诉外头那只大狗狗,明儿再敢本宫叫云眠打断他的腿。”
臧山猛地抬头“”
大狗狗
是说他吗
贺北妱察觉到臧山的错愕,没忍住弯了弯唇角,随后便掩饰性的侧过身子,背对着臧山。
臧山眼神一紧。
她刚刚笑了。
虽然她很快侧了身,但他还是看见了。
臧山眼睛瞪的溜圆。
指尖上的灼热还在,他敢肯定,她是故意的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才故意来戏弄他的。
将军气笑了,使唤完他就故意勾他,勾完了还说他是狗
她气人的功夫又长进了。
盯着面前玲珑有致的背影,臧山眼中暗色更深。
他咬咬牙起身,却并没有退下,而是上前一步微微倾身,凑近长公主的耳边。
“汪。”
贺北妱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僵硬。
唔,被现了。
但长公主是谁,怎会被这等小场面镇住。
贺北妱猛地睁眼,转过身皱眉盯着臧山。
“你何时进来的。”
“采蕙呢”
臧山看着长公主愠怒的神态,心中颇觉好笑。
演戏的功夫也见长
“殿下咬我指尖作甚。”
将军的身体再次往下压,将长公主紧紧困在软塌最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