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科赛勒斯将这些生物统称为“恶魔”,那本不是弗莱迪的常识可以理解的东西。
但是,自从他放弃一位医生的道德操守,彻底投身禁忌的研究中时,这一切也就不难接受了。
正是科赛勒斯分享给他的禁忌——如何抽取灵魂的邪恶秘术,才让他得以保存苏尔那即将消逝的灵魂。
永生,看起来无比美好,谁不想要呢?无论是弗莱迪还是科赛勒斯都是各怀鬼胎,他们都互相需要对方的支持。
弗莱迪需要科赛勒斯不断为他提供实验素材与研究材料,而科塞勒斯则需要弗莱迪的技术。
但是,一旦完成了这个实验,那无论是谁,第一个要杀死的一定是对方。
毕竟,永生,甚至死而复生的诱惑,这种东西,是可以用来分享的吗?
“那么现在,该收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了啊……”
弗莱迪笑道,看着数十个培养罐内浸泡着不明液体的尸,喃喃道
“不够。。。这些还不够。。。我需要更多,更多新鲜的尸体!那么,就先从这里开始好了。嗯?这老混蛋居然把所有教徒都集中在一起了?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走吧,我的猩红剧团,该去教堂大殿来场血腥演出了。”
弗莱迪干脆地转过了身,他的身后跟着四名早已成为活死人的护殿骑士。
他们的步伐机械而僵硬,全然不似活人;一阵沉闷的盔甲撞击声传来,每走一步都仿佛带动了地板在颤抖。
他们,就是四台忠实的杀戮机器罢了,而有一大群身披戏服的镰刀木偶们,也被他下达了肆意屠杀的指令。
。。。。。。
“各位教徒,请诸位稍安勿躁。主教冕下交代过,为了安全起见,在他回来之前各位请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离开!”
一位红衣神父站在祭坛上沉声道。
这位神父虽然年龄苍老,却依旧身材健壮。就像一位经历无数大战的老兵,岁月与战火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伤痕,却是他最为骄傲的勋章。
旁人一看到他的脸,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他脸颊延伸到眉骨的几道深邃的爪状伤痕,那是他年轻时与一只狼人近身搏斗后留下的伤痕。
他那早已斑白的鬓并不憔悴,反倒显得精神矍铄。一双深邃暗蓝色的瞳孔带着坚韧,仿佛随时都会放射出严肃而凌厉的目光。
无论是那令暗红色袍服都显得紧绷的魁梧身躯,还是刀削似的棱角分明的脸孔,都使得他不怒自威。
这位威严的老人就是上一任的护殿骑士长,现任的红衣圣裁神父巴特勒,他也正是现任护殿骑士长——库雷托的剑术导师。
科赛勒斯不在,他就是教堂内唯一的话事人。果不其然,在他声后,殿堂内一片冷寂,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但是,一阵剧烈的破门声却打破了仅仅维持了几秒钟的安静氛围,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死锁的大门上。
大门是由厚重的精钢打造的,不仅艺术价值很高,防护性能也很好,至少不是能被人力撞开的存在。但是。。。。。。
殿堂大门还是被撞开了,可驻守在门外的两位骑士却预先没有任何警示。
如果不是他们玩忽职守,那就只能是另一种结果了……
坚固的门栓被一分为二,生生断裂开来,而一群面目狰狞的镰刀木偶则紧随其后,借着门开瞬间扬起的粉尘作为掩护,直接跳入四散奔逃的上百教徒们肆意屠杀。
“这些是什么东西?!”
教徒们惊恐的呼声此起彼伏,带着哭腔的奔逃声戛然而止——因为这位倒霉的逃亡者被捕食者们割断了喉咙。
而在他的尸体尚未冷却前,这些捕食者还能饱餐一顿那鲜嫩的内脏。
恶心的咀嚼声混合着微弱的求救声,在不断消逝着,本是保护主教与教徒们的殿堂,此刻却成了这些镰刀木偶们血腥的屠宰场。
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入口,他们根本逃无可逃。
神圣的伊黛莉丝圣像上被溅满了鲜血,血迹顺着眼角缓缓滴下,像极了神像泣出的两行血泪,不忍看着早已沦为人间地狱般的大殿。
无论是谁,每走一步都会踩到尸体残块与破碎的内脏。血色弥漫,将这间大殿完全浸染,
教徒们甚至所有的红衣神父都不知道,正是自己所信仰的教会,准确的说是身为主教的科赛勒斯创造了这些怪物,被自己的信仰所抹杀,是不是很讽刺?
本来大殿内还有不少护殿骑士驻守,但在数量庞大的镰刀木偶面前,他们就像混迹在异形群中的孤独铁血战士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没。
他们虽然英勇奋战,却也只能因寡不敌众而相继肢解,殒命,他们的努力,不过是拖慢一些猎食者们屠杀的度罢了。
而作为前代护殿骑士长,纵使年逾古稀,巴特勒毅然解下裁决时用的圣剑不断反击,可他周围的护殿骑士还是在不断减少。
直到最后,他的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只剩下他自己了。而他虽然伤痕累累,但却未曾倒下。
他的左膝盖被一柄镰刀贯穿,再也无法保持站立的他,只能单手拄剑,单膝下跪着稳定身体。
而他身边则络绎不绝地围满了镰刀木偶,正朝他不断嘶吼着,却一只也没有对他动攻击,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道尖锐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巴特勒现他身前的镰刀木偶迅分开,为那个不断向他靠近的男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久仰,红衣裁决神父巴特勒阁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莱迪,只是一介学者,但同时也是。。。。。。”
弗莱迪稍稍停顿了一下。
“你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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