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出来的时候,易水寒绷紧神经,就差把担心写在脸上,不过他按捺着没让自己问出来。
还是助理善解人意,替易水寒询问医生。
医生的回答让易水寒如临深渊,“孕妇由于情绪激动,胎儿受到了影响,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是没能保住孩子。”
易水寒瞬间失去了理智,凶狠地封住医生的衣领:“你说什么?我的孩子没保住?你是什么庸医?”
助理忙拉开易水寒,“易总!”
医生见此情况,说不出劝慰的话,赶忙离开。
易水寒愣住,随后居然当着助理的面失声痛哭。
助理情不自禁的说了声:“易总,您这是何必呢?”
走进病房时,易水寒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谁也看不出来他刚才撕心裂肺地哭过。
向晚见他靠近,转过身去,说:“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易水寒坐到床边,将向晚的身子掰过来,说:“晚晚,我们回家!”
他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向晚推开他,激怒他:“我不回,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易水寒也没有发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跟我回家,我让阿姨好好给你调养身体,孩子会再有的。”
什么都会再有的。
“谁要和你生孩子,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无论她说什么,易水寒都是面无表情。
她知道逃不出易水寒的桎梏,却还是不甘心地抗争。
然而不管她怎么在他怀里挣扎,掐他,咬他,最后弄得他胳膊上青紫一片,他都没有松开她。
最终向晚被易水寒带到了家里,当进到房间时,黑暗令她不自觉地缩着身子。
易水寒也看出来她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哪天你不再闹了,我会一点点还你自由的。”
向晚怎么会信他?
绕了一大圈,又是回到了这里,不过这一次,向晚不会坐以待毙了。
趁着易水寒不在家的时候,她托人找来了向妮。
向妮见到向晚,劈头盖脸就骂:“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你是不是还对水寒死心不改,他从婚礼跑走,是不是去找你了?”
看她这生气的样子,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现在手上要是有把刀的话,一定会杀了向晚。
向晚满不在乎地笑了,“现在纠结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我问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离开,不再横在你和易水寒之间?”
向妮觉得今天的向晚有点奇怪,疑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晚附在向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向妮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
听完之后,她问向晚:“我凭什么信你?”
向晚的声调忽然大了些,“难道你真的希望易水寒一直囚着我想着你吗?如果你不介意,那我继续做他的金丝雀好了!”
这激将法果然对向妮有用,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之后,答应了她的要求。
而在向晚看不到的地方,向妮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夜深了,在公司加班的易水寒接到消息,助理告诉他:“总裁,向晚以死相逼,离开了家!她一个人逃到护城河,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