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我全部的信息素,還擱這跟我嘚瑟是吧?
小雄蟲氣呼呼地轉過頭,對準年長的軍雌手腕,就是狠狠的一口,然後……沒咬動。
場面頓時十分尷尬。
阿勒西奧沉吟片刻,迅收回手的同時,浮誇地痛哼一聲。
唐酒瞪他。
少來!他的牙齒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呢,全身上下無一不堅韌的軍雌哪來臉喊痛?
被這樣瞪視的軍雌卻是臉都不帶紅一下,雙手若無其事地環過雄蟲的腰間,將小小的雄蟲整隻抱在懷裡。感覺到屬於雄主的氣息,阿勒西奧心下稍定,再次開口,卻是惡蟲先告狀。
「不是說好再也不冷戰了嗎?」
阿勒西奧低頭,屈指輕彈了下小玫瑰的額頭。
「耍我?嗯?」
唐酒本能地心虛了一秒,但這只是一瞬,下一秒,小雄蟲就重抬起了頭,雄赳赳氣昂昂地叫囂:「沒錯,我就是在耍你,怎麼啦?不服你咬我呀!」理直氣壯,惡聲惡氣。
阿勒西奧翹了翹嘴角。
「行啊,這可是你說的。」
說著就乾脆果斷地低頭,作勢就要往雄蟲的嘴角上啄,困著雄蟲的手,也跟著不安分地往下游去——
上午慘痛的記憶瞬間回籠。
唐酒懵了一下,瞬間就完成了從懶洋洋貓貓蟲到驚慌失措貓貓蟲的蛻變,整隻蟲跟炸了毛一樣跳了起來,掉頭就要往屋裡跑。奈何他的度在擅長戰鬥的雌蟲跟前,幾乎與爬蟲無異,不過眼疾手快地一撈,就將他重抱回了沙發。
阿勒西奧笑了一聲,氣定神閒地揉揉貓貓蟲的下巴:「把我拉出來嗎?」
唐酒:「唔。」不太情願。
游弋在脖頸間的手緩緩下挪。
唐酒:「拉拉拉!」
阿勒西奧問:「以後還和不和我冷戰了?」
小雄蟲低著頭,緊張地看著對方隱含威脅的笑意,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欲哭無淚:「不冷戰了,再也不冷戰了!嗚嗚嗚嗚嗚嗚阿勒西奧我今天好痛的,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阿勒西奧看得又是可憐,又是好笑。
沒忍住低下頭,輕輕地啄吻雄蟲的眼角。
唐酒懵懂地任他動作,只覺得那種奇怪的、不受控制的感覺又來了。
和上午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狀態不同。
或許是大腦足夠清醒的緣故,這會兒他縮在軍雌懷裡,只覺得鼻端滿滿的都是軍雌的氣息,而對方的身上同樣刻滿了屬於他的烙印,就連本該屬於他的信息素,此刻都以另一種形式,重將他包圍。
仿佛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再也不分彼此。
唐酒嗅著這樣的氣息,心裡忽然慢慢平靜下來。
焦躁的情緒在不知不覺間如浪潮般退去,只剩下阿勒西奧的、他自己的,緩慢而又平穩的心跳聲,仿佛有一股溫熱的水流,溫柔又堅定地將他圍在其中,又漫過他的心臟,讓他整隻蟲都重變得懶洋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