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这种人?
难道说以前的所有都是错误印象,他就是个赖皮?
夏幼凝呆呆地坐了半响,夜凉如水,最后她无可奈何,也只好躺下。
幸好他现在仿佛挪动了下位置,她的腿很轻易就抽回来了。
总算自由了……
刚松了口气躺下,就听到那男人忽然出口唤了声:
“夏幼凝。”
夏幼凝?
沈确一直无论多么生气,都只叫她凝凝。
这说明现在真是彻底生分了。
“什么事?”她低声。
“我就是想和你心平气和地商量下。”
“商量什么?”
“你真想和我离婚?”
“嗯。”
沈确沉默了一会儿。
夏幼凝在这黑暗的静默中,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好。”他忽然出口。
“什么?”
“你不是想离婚吗,我说好。”
沈确淡淡的声音传来。
他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沈确看都没看她,仰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
“不过祈安还小,我希望再给他时间缓冲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嗯。”
“好,如果你没意见,过几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嗯。”
沈确轻笑了下,没再提这事,却是问:“我想抽根烟,可以吗?”
“随你。”
于是沈确不知道从哪里抽来一根烟,点燃了。
银色的月光从半开的窗子洒进来,犹如一层浅淡的薄纱笼罩在床前。
露出结实胸膛的男人坐在床头,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一根点燃的烟,红色的烟头缓慢地燃烧着,烟雾在夜色中袅袅升起。
“夏幼凝,既然都要离婚了,我们开诚布公地说说话吧。”
他吐出一口烟圈,语气闲淡地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