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师指指唐兰的手腕:“这孩子带着玉镯呢,那么好水头的镯子,我也就年轻的时候见你戴过。”
唐兰这时候才回过味来,怪不得年老师态度转变那么大呢,感情是因为她手上的这个镯子?
年老师邀请唐兰和罗桂芝去家里坐坐,盛情难却,婆媳俩交换了眼神,跟着老年一起回了德泉胡同的家里。
老年说他之前在黑龙江,刚回北京不到三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啊,家里的人基本都不在了,还有两个堂兄留在新疆了。
比较幸运的时候家里的两套房子还在,收拾收拾简单住进去,每天做点轻松些的工作,糊口没什么问题。
罗桂芝本来是想找房主理论的,如果道理讲不通,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她刚走到胡同口,就碰上了老年。
两个人聊了几句,罗桂芝就把自己的来意忘了,后来唐兰赶来了。
唐兰说自己心里有数,不让罗桂芝掺和,老年也说:“你们这话我听明白了,放心吧,对方就是诬赖,占不到便宜,还有法律呢,不用怕。”
回家的路上罗桂芝似乎有些忧伤,大概是想起了前尘往事吧。
唐兰有点好奇罗桂芝和老年的关系,晚上她问了顾茂晖几句,顾茂晖拍拍唐兰的头:“整天瞎琢磨什么?过来,我摸摸大没大……”
唐兰:“臭流氓。”
顾茂晖呵呵一笑,大手覆了上来。
自从生完俩孩子以后,唐兰总觉得和顾茂晖的交流少了,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忙,聚在一起的时间少,她的大部分时间还分给了孩子。
唐兰叹口气,头微微偏到窗户那边,顾茂晖察觉了她细微的变化,停下问道:“唐兰,你怎么了?”
回丹阳市
唐兰摇摇头,也没怎么样,自己就是有一瞬间觉得怅然若失,唐兰往上拽拽被子:“睡吧。”
隔壁的邻居病了,家里只有老两口,孩子都在外地上班,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街坊四邻轮流帮忙照看,罗桂芝下班后也去了医院。
唐兰回来的早,安安哄着弟弟妹妹玩,唐兰去了厨房,家里还有两斤多的大米,安安喜欢和大米粥,每天早上抓上一小把,掺上点小米熬上一锅,全家人就着咸菜也就解决了一顿饭。
罗桂芝回来的晚,路过德泉胡同的时候碰到了老年,说了几句话耽误了半个小时。
罗桂芝笑道:“老年和我说了,他愿意把后面的墙打了,弄出几间门面房出租。”
年老师那个倔脾气,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罗桂芝絮絮叨叨的的说了很多,原来是老年一直在资助家境不好的学生上学,但是现在他收入也不高,日常生活捉襟见肘,罗桂芝劝他,有了门面房,每个月都有收入,这些钱完全够资助人了。
如果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老年不会动心,但他一想有了钱还能继续做好事,就同意了。
有了这几间门面房,早点铺的夫妻也不用另找别的地方了,门面房还没改完,几间就已经被抢光,付了半年的定金。
什么生意都不会一家独占,从唐兰在丹阳市第一次卖布时,就清楚这个道理。
这会儿没有房屋中介这个说法,倒弄房子也都是私下的,没有正式的店铺,毕竟商品房是九十年代的产物,大多数人还没那么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