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前,阮栀又塞了一支冻疮膏给程嫂子,让她转交给赵嫂子。
沉甸甸的药膏落在手心,程嫂子叹口气“妹子你心真好,玉秀啊,她手就爱生冻疮,比我们几个都严重。”
赵嫂子全名叫做潘玉秀。
“对了,你中午不让我那儿吃饭啊,我瞧着他们几个都被叫走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我就不去了,嫂子你做的葱油饼太香了,早上吃多了,现在还没饿呢。”??。??????????。??????
这话并不是夸大,葱油饼的确很香。
程嫂子听了笑的险些合不拢嘴“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烙就是了,不过这中午饭还是要吃的,看你瘦的跟小鸡架似的。”
“我那儿还有各位嫂子送的零嘴,没事儿,嫂子你去忙吧,我正好回去看会书。”
程嫂子闻言也就没再劝,“那成,不打扰你学习了,你忙。”
两人在院子里分别。
阮栀回了屋,关上门,坐在窗户口,从空间里掏出一本书,就着零嘴儿看起来。
明天在这里再待一天,后天出回去,真好周六,周末再去研究所,时间卡的刚刚好。
程嫂子说的果然没错,秦漠时没能赶上中午饭,快一点多才过来。
阮栀刚好写了个能内调治疗冻疮的方子,交给了程嫂子。
好巧不巧,两人一块过去的时候,潘玉秀也在。
眼瞧着小姑娘过来了,潘玉秀脸上还挂着笑,待看到她身后的秦漠时走近,唇角的笑容却是僵了僵。
程嫂子睇了她一眼,热络的迎上去“你俩吃饭了没,搁也这儿吃点呗。”
“我吃过了,嫂子,来给你送这个。”阮栀把药方递过去,“上面的药材也都不会,按照剂量抓来煎制服用,一个疗程就能见效。”
“真是太感谢你了,大妹子,你看你,又是送冻疮膏,又是给方子的。”
好一阵寒暄后,潘玉秀开口了。
“大妹子啊,这是要干啥去,过来坐。”她拍了拍长凳旁边的位置,像是有话要说。
阮栀看了秦漠时一眼,后者对着他点点头,她也就没推脱。
几人就在程嫂子家坐着闲聊起来。
主要是和阮栀说话,潘玉秀显然是因为孩子的事怀有芥蒂,心下有了阴影,不仅仅对赵桦继续当兵不满意,连带着秦漠时这些当兵的脸色也不佳。
秦漠时端着个小板凳,默默推开里屋的门,到外头坐着去了。
阮栀前世的时候也学过一阵子中医,这会儿趁着潘玉秀拉着自己说话的间隙,悄默默探了她的脉象。
虚缓平和,是先前受惊难产时气血亏损,到现在补了也没补好。
想想也是,整天待在这冰天雪地里,还要操持家里的活儿,有心想补,也是无济于事。
从潘玉秀的口中,阮栀慢慢的了解到特战队平常的训练还有是不是出过的危险人物。
尽管他们并不知道任务的内容,但是每一次,都会有人受伤。
甚至有人永远的离开了特战队。
这些都是秦漠时从来没有在信里,也没有当着她的面儿说过的事。
“嫂子是过来人,妹子啊,你心好人也好,和秦副队长倒是天生的一对。”潘玉秀拍了拍她的手,满是语重心长“但是和他们这些当兵的,还不是普通兵的人成家过日子,就苦的多嘞。”
像她们就是寻常的妇女,在家的时候经介绍去厂子里上班,要不就是在乡下干农活,到了家属院每天能见到人好点儿。
像阮栀这样的大学生,毕业了学校都是包分配的,她能舍弃这些跑到庆北这地方来。
阮栀顺着她的话茬笑道“嫂子,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就算结婚了,我做医生治病救人,他当兵的为国效力,都是为人民和国家服务嘛。”
潘玉秀正色问“那你毕业以后嘞,你俩结婚了,打算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