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康赶紧驾马到了马车一侧,敲了敲车壁,问道:“里面的小姐们,我看到了豆腐脑,你们要不要下车来喝一点?有咸的有甜的。”
晴儿看向尔溪,尔溪说道:“我们俩还穿着旗装呢,下车不合适,不如让我哥买了我们俩车上吃吧。”
小燕子说道:“我与紫薇没穿旗装,我们俩下去吃。”
于是,四个姑娘分成了两拨。
吃完了吃豆腐脑,马车便又启动了。
这次直奔学士府,没有再停下来过。
一到府中,尔溪便带着晴儿去了她的溪院,两人一起换掉了旗装,睛儿穿了套蓝色的衣裙,尔溪穿了套紫色的衣裙,两人手牵手的来到了花厅。
此时,紫薇正在与福尔康对弈。
五阿哥与小燕子在另一侧坐着说话,显然,聊的很开心,五阿哥看着小燕子的样子温柔极了。
晴儿看到福尔康在下棋,便拉着尔溪过去观棋了。
不过,她们两人都深谙“观棋不语”的道理,所以只在旁边看着,并不插话。
福尔溪看了会便没兴趣了,但晴儿却看得很仔细,且在心中思量着,若是她,这步棋该如何走。
福尔溪也不打扰他们下棋的下棋,观棋的观棋,聊天的聊天,一个人出了花厅,往厨房而去。
而学士府大门口,这会儿正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檀木马车。
檀木是皇家专用,懂的人一看便知,这辆马车不是亲王的座驾便是郡王的。
此时,如伊迎了出来,译垚在她跨出大门门槛之时便下了车。
如伊看到译垚,脸上满是惊喜,小时候这孩子跟着他阿玛来过府上几次,待得他年幼受伤又中毒之后,便不怎么出门了,尤其喜静。
今日,是他这九年来第一次登门,以他如今郡王的身份,她本应领着全家来到正门口迎接他,但这孩子性子偏冷,不喜人多,倒不如她一个人来,他也能自在一些。
见如伊要行礼,译垚立即阻止道:“夫人不必多礼,我今日来上门本就为感谢而来。”
“感谢?”如伊一边把人往府中迎,一边吃惊的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无风将手中的礼品交与学士府的大管家福安之后,便紧跟着他家主子入了府。
译垚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老佛爷回宫惊马那日,若不是尔溪格格危急之中拉了我一把,我怕是又得在床上多躺半个月了。”
如伊脚步一顿,想到此时正在她家花厅中咋咋呼呼的小燕子,便觉得头皮一阵麻,她有些后怕的说道:
“那天太过混乱,我确实没注意到,幸好你没事,尔溪她身手好,帮你也是应该的,实在用不着特意过来感谢,不过,你若是以后能常来府中玩耍,那我就更高兴了。”
“那译垚可就当真了,以后少不得常来打扰。”
“真的吗?”夫人笑的象朵盛开的牡丹花儿,“你能来家里玩,老爷和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