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姐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方程猛地一个激灵窜了起来。
“姐,昨晚那么大的雪,你不歇着,怎么还出宫了?万一摔着……”
一边开着内部包了一层羊皮的大门,方程一脸担心的问道。
天寒地冻,地面一层积雪一层冰,在家都怕摔着,出门更需直面风险,姐姐日常出行有马车,可这时日摔得最多就是马车。
“还不是为了你小子?一点成果都没见了,心里就念着功劳?”
大门一开,女帝直接将一木盒丢进方程怀里,“陛下将功劳记在我头上,但也赏了一个案牍司校尉百户给你!”
说完,女帝便带着大司马,夏算盘走进了小院。
“你就不怕这塌了?”
看着整个被棉布蒙上的小院,女帝抬头问道。
“下面烤着火呢,雪积不住,就算塌了也砸不死了人!”
夏老头他是认识的,生意场上见过两次,另外一位老者不曾见,但从容貌神态穿着来看,多半是一位非富即贵的存在,那么很多话就不能说了。
“小子,你这法子虽简,但这效果当真不错了!”夏算盘笑了笑。
地龙热而燥,炭盆火中带毒,小院内温度不咋地,可架不住人舒服啊!
“成品就在这,想用自己抄就行了,要我出力你怕不是做梦!”方程没好气的说道。
姓夏的不是好东西,常年想做他长辈,教他做事做人,过去一年更是白嫖他好多回,要不是看在他皇商有门路,将他的酒水打上贡品的标签,方程刚就把人赶走。
“真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闲?”夏算盘将方程拉到一边,“给你介绍一下,老张,案牍司崇明殿校书郎中,为什么来着你应该明白!”
“姐?”
方程看向已经鸠占鹊巢,烤起火的姐姐。
“你不会觉得案牍司是吃闲饭的吧?”女帝没好气的问道。
“昨天出宫你姐姐什么表现都没有,回宫后就爆了那么大的事,你觉得会有人不查?要不是老夫给你作保,你今个还想闲着?”夏算盘笑道。
“得!”
方程表面无奈,心里则无所谓,想护姐姐他就不可能藏着躲着,被现是迟早的事。
仅一夜的功夫!
代表了武朝重视,是好事也是麻烦。
“有什么要问的,直接来吧!”方程也不招呼,拉了一张椅子自顾自的坐下。
“别有抵触的心思,咱武人做事粗,但处事讲一个以心换心,考虑到你想护你姐姐,又想过你自己的小日子,所以今天才只有我们三人,高兴就说,不高兴……明年宋人真那么办了,本朝就不会有人动你!”夏算盘解释道。
“姐姐我还没死呢!”女帝冷声说道。
“行吧!”
一番欲拒还迎作态,做了就行了,在姐姐,夏老头的作保下,他能不被直接拉出小院,只是询问一些东西,已是目前最好的局面。
归根到底,价值才是决定一个人自由度的关键。
他表现价值越高,姐姐在宫中才越安稳,
离乡人贱,姐姐离不开皇宫,他也离不开武朝,眼下这般显然是最好的。
至于最终会对武朝,乃至九州产生什么样的变化,管他屁事!
如果人不来,他真的要担心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