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白岳这个老头子还是没有放下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当家做主的念头。
白岳膝下一儿一女,奈何儿子情长命短,只留下还未成年的白一凡就逝去了。
倒是白岳的几个兄弟家人丁兴旺。
只可惜,大都目光短浅,胸无大志,并不堪当大任。
当然了,即便是有,白岳也不会将自己的家业完全交到他们的手。
由此,最早白岳的儿子去世之际,几个兄弟就几次三番要将自己的儿子过继来,只是都被婉拒了。
没有谁的成功是白来的。
他白岳的孙女也未必担不了。
倒不是白岳太过小气。而是如果他们真的有这样的后辈,自己不介意提拔他。
但,太多人贪得无厌。给一寸,就想贪念那一尺。总想不劳而获别人的成果,这就是人性,也让他不得不防。
白一凡自小多灾多难,除了天命,多数未必不是人为。
这也是为什么强行逼迫白一凡偷偷练武的原因。
作为女孩子,也总会嫁人,白岳也早早就盘算着了。
只是,白一凡经历了太多不该她小小年纪承受的,心门也再度闭合。
即便是白岳看了几个可靠的年轻人,也都被白一凡折磨走了。
眼下,沈年是唯一一个白一凡带到白岳面前的男人,自然成为焦点。
而白岳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也是考察过一番才决定的。
“白一凡叫我一声沈哥哥,我自然会竭尽所能保护她。”
不管是白家还是其他权贵,沈年都没有想过涉及太多的念头,姻缘天未定,命途多舛,又何苦牵累旁人。
“不过,白老要是为了白一凡的婚事烦恼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她未来的那个人,可是非同一般。”
话一出,白岳也知道沈年是拒绝了。
也好,若不是看他气度不凡,再者是白一凡自己看中的,白岳未必会放心。
“既然白一凡叫你一声哥哥,那你就随她也叫我爷爷就行了。来,坐下吃饭。”
席间,沈年和白岳谈天阔海,相谈甚欢。
相较于之前对他们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不过,这也难怪。
俗话说,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看他们聊得越热火朝天,白时和白一凡的堂叔伯们就越嫉妒,越怨恨。
除了长得好看了点,左不过就是个算命的。
难不成一个穷算命的也想借着白一凡来瓜分家产不成?!
一个干哥哥,量他也成不了什么事!
问题就是白一凡未知的天选之人。
如果知道是谁,只要趁早除掉他,那白一凡和老头子也撑不了太久。
当然,要是能够一石四鸟,那最好不过。
白时和白一凡的堂叔伯们几乎都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么做过,失败过很多次,还是为了泼天富贵次次铤而走险。
“不知道沈公子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一凡那位真命天子的身份或者特点?我们也好让他们尽早完成金玉良缘啊!”
作为白一凡的亲姑姑,关心一下也无可厚非,白时率先试探。
以为她只是出于关心或是好奇问了一句,沈年也没太防备。
“光而不耀,静水流深。”
“这是名字中有这些字还是?”
仅凭一句批语,晦涩难懂,很难想到有谁,白时顺口问了一句。
“我只知道这些。”
若说天机不可泄露,有点冠冕堂皇,不如直接挑明,没把握的话,沈年也不敢说。
白时不客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说了跟白说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