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师、宣威将军辅佐云岸,稳住朝政。”
“庄廉把控京城,有人胆敢趁机作乱,格杀勿论。”
“……”
几人一一严谨应是?。
其余事情吩咐下去?了,还剩最后一桩山匪起?义的事,白太师谨慎问出:“公子欲往何处?”
云停转着手腕,唇畔噙着一丝杀意,“去?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时候给?我添乱。”
不下狠手解决了第一桩蓄意作乱的叛贼,其余的便会如雨后春笋,快速冒头。
迅速做了决断,离宫时,天微微亮。
外面暴雨倾盆,雷鸣阵阵,举目远望,除了聚成珠帘的雨水,便是?黑压压的望不见尽头的乌云。
庄廉紧随着云停,问:“公子不等天亮后与毛毛和?小姐说一声再走吗?”
云停跨坐在马背上,身后是?一列与他一样?的金甲侍卫。
他看着雨幕模糊的前路,缓慢抚了抚下唇,摇头,“等不及了。”
“你?看好她们。”雨水落在他鼻梁上,他伸手抹去?,道,“再有,天亮后,毛毛会说出那?两颗玛瑙的来处,先按兵不动,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言毕,带着人向着青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孝陵
云停临走?前,另有两件小事吩咐庄廉。
其一,是?让哑巴进宫,与疯三一起近身守着云岸。
其二?,是让人给孟岚送个口信,警告他看好了白湘湘。
庄廉一一照做后,去见了京兆尹、羽林军统领等人?,以加强京中巡守,防止青州的事情传入京城后闹出乱子。
冒着风雨忙碌一宿,惦记着血玉玛瑙的来历,在?辰时回到府中去见唐娴。
府中同样不安宁,因为云袅与唐娴双双起了热症。
“不碍事的,喝几帖药就能痊愈了。”老大夫给两人?分别开了药,收起脉枕时,与唐娴道,“热症易退,心病难医,姑娘当心啊。”
唐娴堪堪应付了过去。
她昨夜听了半宿的风雨声,艰难睡去后,梦里仿佛将这?几个月重新过了一遍,醒来后浑身疲惫,脑中混沌,恨不得就这?么永远沉睡不醒。
按唐娴最初的设想,云停在?得知她成过亲后就会?放手,轻易放她离开。
事与愿违,不仅没成,两人?还更进一步。
都这?样了,再想着溜走?,她看着真的很像一个玩弄他人?感情的恶人?。
这?段感情、父母亲人?,还有皇陵宝藏的事,情与义的纠缠纷杂,每一件都在?拉扯着她。
不论她如何?抉择,都无法给出让所有人?、包括她自己满意的答案。
唐娴不知该如何?面对云停,心乱如麻,蒙住头在?榻上辗转许久,直到发现内侧的云袅被惊雷震醒,呜咽着哭了起来,才打起精神来。
哄了云袅一会?儿?,唐娴发现她身上格外的热。
喊了侍女进来,侍女惊呼,唐娴这?才知道她自己同样是?一脸病容。
听大夫诊脉完,庄廉关切问:“怎么还有心事?什么心事?与舅舅说?说?。”
得知云停不在?府中,唐娴暂时放下了心头重担。此时依在?床头,无力地?一抬眼,道:“什么心事,舅舅你能不知道吗?”
说?她胆子小,她常常暗戳戳地?刺人?,每每刺得人?心头痒痒。
庄廉一开始就觉得她这?性子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