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他失踪?
凌肆手里捏着剧毒的小飞镖,尝试在夜色里如何一击毙命不让现,或许还可以趁此机会再安插一名魔族奸细,和他里应外合。
闪身的瞬间,挂在腰间的玉牌闪过一抹微光,那名弟子脸上表情立马变了,迅让开身子。
“原来是主峰的小师兄,您自然是可以进去的,想随时来都可以。”语气谄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即便是后入门的,只要拜入主峰,其余峰的弟子都要尊称一身师兄。
凌肆收起手里的东西,有些可惜。
他想起纪玄澜说的凭借这个玉牌可以出入宗门任何地方,忘记用了,白纠结这么久。
守在门前的弟子脖子一凉,摸了摸后颈,没现什么不对劲。
难道执法门降温了?
只是偷盗灵畜,惩罚不重,打了三戒鞭,反省一个晚上即可。但是难捱的是背上的伤痕,反省的时候不能搽药,要硬生生忍过去。
林若竹想过悄悄用灵力缓解,但守夜的弟子就像把眼睛安在他身上,每次都能精准提醒他。
跪得他腿都要断了。
林若竹在这里唉声叹气,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修仙之人灵气傍身,估计是故意让他听见的。
他有气无力道:“没有用灵力,你怎么又来了?”
身后之人默不作声,肩背传来一点重量,身体逐渐回温。他眼见着蓝衣少年在他面前蹲下,对他道歉。
“抱歉,让你一个人受罚。”
林若竹侧眼看到肩上的披风,嗤笑一声,他记得凌肆不是十分宝贝吗,自己都用两次了。
他师尊是个说一不二的老古板,说惩罚就惩罚,一点也不留情面。鞭子打在这人身上,还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以他看来,这人散修的身份估计掺了水分,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细皮嫩肉,更像世家养出来的少爷。
“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林若竹白着一张脸,没好气道,“被现估计和我一样惨。”
凌肆举起腰间的玉牌,“不会,是外面的弟子放我进来的。”
“嘁,掌门玉牌了不起啊。”林若竹嘴硬。
他也不想让凌肆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怪丢脸的。
凌肆掀开披风,看了眼他背上的伤,自己只有毒药。纪玄澜早上给的储物戒倒是有了大作用,里面有很多丹药。
林若竹只穿了里衣,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自然是冷的,一颗聚灵丹下去,脸色好了不少。
后背的伤只能靠外涂,凌肆将披风拿下,找个了暖玉塞在林若竹手里。
少年拿着左看右看,“嚯,这是好东西啊,你师尊是真舍得。我也有,只不过在储物袋里拿不出来。”
搽药的时候林若竹一直在找话题和他聊,时不时抖动的脊背可以看出对方真的疼,凌肆时不时应和一下转移他的注意力。
掐了个净身诀,又将披风披在他身上,系好带子,和他面对面坐着。
“没人,你可以不用跪。”
林若竹环顾四周,确实,有这个主峰弟子在,连时常来监督他的弟子都不在了。
可是跪了太久,膝盖已经冰的没有知觉,起身换动作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扑在对面的人怀里。
凌肆眼疾手快接住他,掌心给他的膝盖输送灵力。
林若竹不自在地动了动腿,“好了好了,已经恢复了。”
“我有一件内门弟子服,你可以先穿着。”
林若竹摆摆手,“有什么好穿的,明日辰时长老来检查的时候又要脱掉,没准因为我的伤好了让我多跪几天。”
“可以使一个障眼法。”凌肆在自己手上变出一模一样的伤口。
林若竹拉过他的手,凑近看,又摸了摸:“如果不碰的话确实看不出来。但是长老修为比我们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真的看不出来,长老又不会特意碰你的伤。”
林若竹不信。
凌肆就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本功法,上面讲一些有趣的术法,他觉得林若竹会喜欢。
林若竹:“。。。。。。”
“这里面说的。”
林若竹:“凌师兄,你知道我还在受伤吗?”谁在师弟受伤的时候一把就掏出功法,是他不懂天才了。
凌肆:“借给你看的。”
林若竹:感觉伤口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