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安倒是又看了葉初雨一眼。
對於此舉,他有驚訝,有不解,卻沒有多說一個字,更不必提謙讓或是主動讓人過來了。
丹陽郡主不知要做什麼戲,都弄上了苦肉計,他自然樂得觀賞這一樁即將到來的猴戲。
即便只有一會。
即便有可能會有更讓他厭惡的事等待著他。
但能瞧見這個女人痛苦一分也是好的。
他漠然收回視線,唇角依然揚起一個輕嘲的弧度。
裴時安有人攙扶,又有人撐傘,比起先前卻是好受了許多,他這會頭腦比先前要清醒不少,走著走著,見自己所居之處都快到了,身側少女卻一直無聲,餘光不由再次向身邊少女看去。
平日裡金尊玉貴、囂張跋扈的少女此刻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樣,哆哆嗦嗦地跟在他的身邊。
他所以為的把戲竟是一個都沒使出來。
即便聰敏如裴時安——
這一時半刻也有些摸不明白葉初雨究竟要做什麼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明明今日下午還不是這樣。裴時安擰著眉,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竟是一路沉默地打量起身邊的葉初雨。
未過多久。
裴時安的住處終於到了。
裴時安住在相府較偏的一處九昌閣,門前並無下人伺候,甚至就連屋子也是漆黑一片。
葉初雨一瞧便皺了眉:「人呢?都去哪了?」
雜役一聽這話,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
不清楚郡主是真忘了還是怎麼,他小聲猶豫道:「郡主,人都被宋護衛看著呢。」
葉初雨:「……」
好傢夥。
她忘了。
遊戲中,裴時安這一通罰跪,為何留下的殘傷這麼嚴重?除了跟在雪地里跪了四個時辰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身邊的人全都被「葉初雨」看守起來了,就連裴溪也是。
以至於裴時安即便回了房間也無人敢給他請大夫。
這一拖二拖,等到第二天「葉初雨」想起來的時候,裴時安的腿已經徹底好不了了。
當初玩到這的時候,她氣得要死,恨不得直接動手殺了「葉初雨」。
可如今她變成了「葉初雨」……
小心翼翼抬起頭瞥了一眼身邊的裴時安,正好與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對上。
不過很快那雙眼睛的主人就率先轉開了頭,未曾理會她。
葉初雨自知他在想什麼,卻也無法解釋,只能心虛地轉開臉,壓著聲音跟雜役吩咐道:「快去點燈。」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