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苏墨狄急红了眼,又不能说他是他爹,只好对着门外大喊保镖,武曜连忙回密室救沈颢,密门竟又被关上了!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武曜进来得急,房门根本没关,47层的保镖闻讯赶来直接就进了房间,看见赤条条的董事长和一个光着上身的青年对峙,一时傻了眼。
“愣什么,把他弄出去,别难为他!”
保镖刚想动手,武曜一手打破酒柜里的一瓶酒,拿着半只破酒瓶指着苏墨狄的脖子:“谁敢上来我就杀了他!”
又转头对着苏墨狄:“让他们滚,一个人也不准拦着!”
苏墨狄见他狗急跳墙,也不想事情闹大,更不想毁了儿子前程,挥挥手让保镖下去。
“你去把他带走吧!”突然像老了十岁,“不过你记住,他对你是别有居心!你以后就明白了!”
武曜不放心地看他,那本是他极富好感的长者,一瞬间他觉得可以信任他,这种感觉很微妙。也不再多说,进了重新开了的密室抱起仍未清醒的沈颢,小心翼翼用自己的t恤将他下身遮住。看到他身前的伤痕又恨恨地盯了苏墨狄一眼。
苏墨狄总算言而有信,让他们乘私人电梯下到底层,临走前还递上衣服给沈颢。他深深地看着儿子怀里的男人,那确实是他一生的至爱,只不过他在用他以为的方式爱他。
看着武曜匆匆走出电梯,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和他儿子的会面。
武曜把沈颢带回他家,钱小渊正等在那里。
他翻了翻沈颢的眼皮:“好像是烈性春药,你看看是内服的还是外面涂的,要快些弄干净。”
武曜哪有这方面的经验,愣头愣脑,可又坚决不让钱小渊碰他家颢颢,弄了半天才搞明白,仔仔细细将沈颢的秘处清洗干净。清洗的时候,沈颢很不安稳,嘴里一直呻吟,还叫他的名字,这让武曜有点点高兴。但是那几道鞭伤和秘处的裂伤却把他气得不行。
操他妈的老变态!
安顿好沈颢,钱小渊将他拉到外间,脸色凝重。
“武曜,你知道沈颢以前的事情吗?”
武曜抿住嘴,颢颢不告诉他,可是钱小渊却知道!
“你别这样子!”钱小渊忍不住好笑,这当口这个小子还吃的哪门子醋。“我和颢哥从小是邻居……”
“废话少说!”面对沈颢时的温柔模样早不见了。
“沈颢的妈妈很早就病死了,爸爸出去跑船再没回来,他就只剩下一个弱智的姐姐沈凝。结果他十六岁那年,凝姐得了尿毒症,需要很多钱换肾。没有亲戚愿意帮他,都劝他不要救一个没用的白痴……”
“那你人哪!”武曜咄咄逼人。
“我那时候才十四岁,再说……我家里也不会同意!”小渊眼神一黯,当时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沈颢绝不会有今天。
“还兄弟呢,一点用都没有!”
小渊怒气横生,妈的要不是你老子变态……吸口气继续说:“那时候他遇上苏墨狄,说是帮他救他姐姐。然后……颢哥就落在他手上了,本来颢哥画的画得过国际少年大奖,有国外大学提供奖学金让他去升造,跟了苏墨狄就被迫放弃了。他姐姐在他手上,你知道颢哥最在乎凝姐,凝姐对他好,所以老家伙要……他就……”
小渊有点说不下去,武曜眼睛也不知道盯着哪里,却是异乎寻常的冷静:“是不是那个变态从那时候就拿姐姐威胁颢颢和他上床,还打他、给他抹那种春药。”
“……是吧。颢哥人太倔,很多事都不说,这些事也是我断断续续才知道的……”
“如果不是要你帮忙他不会告诉你吧?!”话声更冷。
小渊脸一僵,不过事实如此。
“那颢颢的姐姐呢?”
“很早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