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们带我师父去江南到底所为何事?”
独孤景也不明白,只能看向阿瑶。
“看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阿瑶挠了挠头,见杜汐儿也在看着自己,于是仔细想了想才又说道,“抓琴谷主,只可能是两件事,要么寻仇,要么为了武功。既然他们不是为了寻仇,那自然就是为了绝回谷的武功了。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若是为了武功秘籍,那么琴谷主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杜汐儿听了此话,心中也暗暗放了心。
阿瑶看了一眼独孤景,见他没有反应,便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两人想必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如果对方为了武功秘籍,又为了防止琴谷主突然难出现意外,想必会直接将其打残,断其经脉。
毕竟只要不死,就能口述武功秘籍。
阿瑶双眸含着痛楚看向远处,她心中的焦虑其实并不比杜汐儿少,只是她藏得很好,独孤景与杜汐儿都没有现。
咬了咬嘴唇,阿瑶弯腰揉着马的脖子道:“歇息好了么?那我们上路了!”
说罢“驾”的一声策马前行,独孤景与杜汐儿连忙跟上。
三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对方可能走了水路,相比马车,水路更加安全。但是如果对方真的走了水路,那就无法从水路追赶,而且不知道对方会从何处上岸。不过好在水路较慢,只要从6路追赶,必然能够早一步到达杭州,到时便可早做安排。
一路行来,三人现逐渐出现了山地,地势渐高。
知晓这是靠近了庐山,果然没过多久三人到得庐山脚下。
庐山东偎蚺城、彭蠡湖,南靠滕王阁,前朝更有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流传甚广,一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引无数人争相前往揽胜。
若是三人身上无事,倒也是难得的游览之所在。
但是这日三人只嫌庐山碍事,绕道又太远,于山脚村落中休息之时,便找了人家询问过山道路。
却没想到是三人错怪了庐山。
原来这几日三人赶路时现有山地,所以一直沿着山脚平整之处行走,走到此处一路略微偏向北方,所以才一直到了庐山脚下。其实三人若是不偏北而是提前往东南行走,便能直接绕过庐山到达彭蠡湖边,到时坐船过去便可。
而现在则有两条路可选,一条则是往南绕过庐山,到达彭蠡湖,坐船过湖。
另一条路则是继续往北,北方是长江,坐渡船可过此段。此段路若是一直乘船,可直接顺流而下直达南唐国的京都,江宁府。
三人商议之下,选择向北。
一者因为三人走错了路,已经偏向了北方,二者既然无论如何都需要乘船,那就选择更快的一条路。
问清方向,三人也不再停留,直接沿着山脚向北而去,日暮时分到得江边。
水面粼粼,日落的余辉洒下。
渔船返岸,一股股鱼腥味传来。
四下询问,天色已晚,自然无人愿意接客,三人没有办法只能在渔村中过夜。
提前找好渡船,定好时间后,三人便来到村中唯一提供住宿的客栈中住下,依旧是两间房,阿瑶与杜汐儿同一间。
今日是三人赶路以来休息的最早的一次,天色暗淡但是还未入夜。前几日都是连夜赶路,甚至有两次因为黑暗不辨方向又未找到村落,直接在野外和衣而睡。
饭后三人少有的闲聊了片刻,都不约而同的暂时不提日后之事,而后沐浴更衣,舒舒服服的躺入被褥中休息。
独孤景闭目良久,困意袭来,就在将要睡去之时,突然被一个沉闷的声音吵醒,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吵醒一个半寐半醒之人。
想必是哪家渔民还未休息,可能在修补自家渔船吧,为了明日……独孤景打了个呵欠,翻个身继续睡觉。
隐约中耳边传来嘈杂声,甚至有些惨叫声,感觉不对的独孤景猛地睁开双目,抓起一旁的外衣套在身上,同时也将玄武双匕揣入怀中。
打开房门,门外是杜汐儿与阿瑶,杜汐儿举着手做敲门状。
“出什么事?现在是什么时辰?”
独孤景自然是从睡梦中被惊醒,而且在他感觉中好像已经睡去许久。
“这才刚躺下不到一个时辰。”杜汐儿道,“不知道生了何事,担心你这边出现意外,所以过来查看。”
“那出去看看。”
独孤景当先向外走去,透过大开的客栈大门,能够隐约察觉外面点燃了一些火把,有些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