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窗户关着,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男人坐在自己身边,阿鸢无端有些燥热。
加上男人身上的酒气,阿鸢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哦?我看看?”卫循起了兴致。
阿鸢不常给他做衣服,之前做的那件衣袍他便宝贝的不行。
“还只是刚绣了花样。”
阿鸢表情有些赧然,她这些天一直静不下心,绣活也没做多少。
可便只是这样,卫循已经很高兴了。
“手酸不酸?”
他放下绣活,拉过小通房的手,温柔的捏了捏。
昏黄的烛火下,男人的表情温柔的过分。
阿鸢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爷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她小心翼翼问道。
卫循唇角轻勾,酒意朦胧的眸子潋滟。
“周砚要走了。”
轰!
阿鸢大脑一片空白,指尖紧紧攥住。
他要走了吗?
为何?
阿鸢被困在玉清院这一亩三分地,所有的消息都来自卫循口中。
她和周砚的关系还瞒着,如今连问周砚的近况都问不出口。
阿鸢脸色有些白,担忧全写在脸上。
卫循看在眼中,心里又有些醋。
“担心他?”
男人拨开她的指尖,攥住她的手,仿佛握住她的命脉。
阿鸢匆忙摇头,“妾没有。”
周砚离开其实是好事,或许离开后他的执念也消了。
“他离开前想见你。”
卫循再次开口,阿鸢心被提起来。
“我不。。。。。。”
“我答应了。”
“爷?”
阿鸢有瞬间愣神,整张小脸都呆住了。
卫循轻哼一声,捏住她的下颌,“以为我会拒绝?”
阿鸢白着脸摇头,“不是,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错过的便已经是错过,她没答应过周砚什么,再见面可能只会徒增牵绊。
而且眼前这个男人心眼极小,她怕卫循再迁怒周砚。
阿鸢的态度取悦了男人,卫循托着她下颌的软肉揉了揉,语气柔软下来。
“那便看一眼就回来。”
。。。。。。
周砚走的那天,京城刚入秋,阿鸢戴着幕篱下车,两人站在长亭中,视线被头上的幕篱挡住。
卫循那样小气的人,自然是不会让周砚看到她的脸。
不过能见到她的人,周砚也满足了。
既已决定放手,周砚也不会再说纠缠的话,卫循就在车中等着,他不会给阿鸢惹麻烦。
“卫循人品清正,他想护定能护着你,只是朝堂他能应付,后宅妇人间的争斗恐怕会有力所不逮的地方。”
说到底,周砚还是心疼阿鸢的身份。
卫循再疼她,也给不了她正妻之位。
“若日后过不下去,便回江南吧,娘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