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正厅门口的男人突然转身,他站在夜色里,眸如冷墨般看向沈秋瑜。
“若你做不到答应我的事,我不介意换个人成婚。”
他唯一的底线便是护住阿鸢,至于正妻是谁,他不在乎。
沈秋瑜后背冷,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也知自己这次太着急了,再看不惯阿鸢,等她进了府不有的是法子拿捏,如今还要惹卫循怀疑。
沈秋瑜强撑住镇定,对着卫循福了一礼,“这次是我没拦住阿瑾,日后不会了。”
她将过错推到卫瑾身上,把自己摘出来,卫循盯着她看了片刻,女人那张温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不知是她装的,还是真如她所说没有将卫瑾拦住。
“爷,阿鸢好疼……”
不等卫循追问,怀里的小通房哭出了声。
阿鸢疼得迷迷糊糊,跪了这么久,她膝盖以下已经没有知觉。
听到卫循的声音,她满心的委屈都像有了突破口,病中的人总是脆弱些,阿鸢抓着他的衣襟,哭得哽咽。
卫循的心尖仿佛被大手攥住,他将小通房抱紧,再顾不得训斥卫瑾二人,抱着阿鸢便进了内室。
“长远,去请大夫!”
“不要……不请大夫!”
男人的话在阿鸢耳边炸开,听到卫循要请大夫她挣扎着醒过来。
“爷,阿鸢没事,不请大夫好不好?”
小通房脸色柔弱,攥住他衣襟的指尖都在微微用力。
卫循脸色一沉,“你跪了这么久,万一伤了膝盖,小心日后疼。”
“我不怕疼的。”阿鸢朝他抿唇讨好的笑,“阿鸢不想看大夫,世子爷给阿鸢揉揉就好了。”
她有了身孕,大夫诊脉便能诊出来,阿鸢哪里敢让大夫看。
卫循此时护着她,可要暴露出孩子的事,卫循真的能护住她吗?
他可以教训卫瑾,可卫老夫人那里却过不了关。
她能理解卫循是身不由己,但心中到底生出些怨气。
两人拉扯片刻,最终还是卫循妥协。
“若明日严重起来,还是要看大夫。”
“……好,阿鸢听爷的。”
卫循将她的湿衣脱掉,露出两条红肿的腿。
白玉般的肌肤上染了瑕疵,男人的嘴紧抿着,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怒气。
药膏在掌心搓热,温柔的敷在上面,卫循沉声开口,“若她们日后在欺负你,不用忍着,便是打了她们,也有我为你撑腰。”
阿鸢低着头,眼中的柔弱惹人怜惜。
“妾到底是奴,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何必自轻!你是侯府半个主子,任谁也不能欺负你。”
卫循给她上完药,将她两条腿露在外面晾着,自己则是把人搂在怀里哄着。
阿鸢小脸靠着她胸膛,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悄悄攥紧了指尖。
“可妾这个主子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个丫鬟罢了,爷若心疼阿鸢,能否把卖身契给阿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