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两黄金的事,叶无双一早便来找柳彧伤,虽然这事已成定局,这钱不要白不要,但她总有一种被人卖了的感觉,还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两个紫衣女拦住了她,跟她们过了两招,就听到房里的男人开口:“让她进来。”
两个女侍听见后,恭敬的要开门,叶无双直接一脚踢开了。
直冲冲的走进去,看到正在穿外袍的男人,眉宇清冷,气质寡淡,依旧是一逼病殃子的模样,他还喜白衣,几乎每次见他都是白色或是灰白色。
长披散在身后,长至臀位的长,配上一脸病容的男人,怎么看都有点阴森森的。
“二十万两黄金,收得真顺手。”
男人淡笑,已穿好了衣裳,他转过身子从容看着她:“行走江湖,有钱好办事,我收不收,你跟宇文玦都是一个结果,为何不收。”
叶无双也觉得是这个理,但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
被人上门羞辱的是她,收银子的可不是她。
“那也不能让她就这么嚣张!我现在顶的是天婴教的名号,她这样对我,没面子的是你们。”
柳彧伤装出一逼毫不知情的样子问:“哦?她说什么了?我瞧着她在你娘面前可是温柔得很,不像是会为难人的妇人。”
叶无双有苦难言,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罢了。
她没有说话,偏过头,也不离开。
柳彧伤收起了笑容:“既然是天婴教的人,那就不能做个废物,给你七天时间,学会无相神剑,参透无极心经。怎么说也是楚离的后人,别丢人。”
叶无双转过头看他,有些惊愕,这人竟还挺有责任心,管起她练功的事情来了。
“七天,太少了。”
柳彧伤点头道:“嗯,是少了点,我听柳姒怜说你娘用了十天,但是现在没这条件,你只有七天时间,否则就别想报仇了。”
“。。。。。。”
“你家的仇,我既答应了你娘帮忙,自是不会食言,我教会了你,你去杀,也是一样。”
叶无双:“我天赋不高,七天肯定不行,你把他打伤,我再出手倒是可以。”
柳彧伤:“我的身子不行,受了李嵩的飞龙掌,没有一年两年,恢复不了,不然也不会连你那堂哥都打不过。”
堂哥——宇文玦,听到这话,心里还是别扭。
这倒是让她意外,第一次见面在醉月楼时,这人就受伤了,宇文玦也看得出来。
意外的是,这伤竟是李嵩伤的,这人一来就去找人过招,太自负了些。
宇文玦的话也言犹在耳,李嵩能杀掉道见,看来能将他杀掉的人没几个。
李嵩想杀宇文玦。
而她,想杀王玄。
总不能直接去刺杀,今后会给身后的人留下麻烦,要有个契机。
按柳彧伤的意思,这契机应该就是在七日之后。
“练了无相神剑和无极心经,就能杀王玄?”
“当然,绰绰有余。”
“那,李嵩呢?”
柳彧伤蹙眉:“你想杀李嵩?为何?”
叶无双沉默片刻,瞎乱编出一个理由:“你被他伤了,替你报仇,这事完了,也好安心回天婴教享受我的二十万两黄金。”
柳彧伤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看了她好一会,挑眉:“说谎。”
“信不信由你,说吧,去哪里练。”
----------
光王府来了稀客——当今天子宇文羡。
在世人眼里,这两兄弟向来是水火不容。
两人一见面就是各种阴阳怪气虚情假义。
一旁的李嵩时不时的露出宦臣标准式的微笑打圆场。
当年先帝要传位时,他就知道了是会传给七皇子宇文羡,虽然不知先帝为何更器重这个胸无大志的儿子,但却合了他的意。
王玄一党一倒,新帝软弱,只能依附于他。
这才是他的目的。
而一直风流浪荡的六皇子宇文玦,却无形中让他觉得受到了威胁,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李公公,本王府上有个假小子,一直想跟你过几招,他仰慕你的绝世武功许久,难得有机会,不如比上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