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没去公司,耽误了很多工作,晏鹄倒没特别在意,他更在意黎湫在那几天里说过的疼。
他连开了几场视频会议,助理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他皱了皱眉说明天再回,让助理把文件都送到景苑来。
临近午夜,黎湫终于睡醒了,晏鹄就坐在一旁,见他想起身却没力气,便侧身弯腰问:“可以抱你吗?”
“……嗯。”
黎湫一看见晏鹄的脸脑子里就不断闪过那无比糜乱的六天,不懂晏鹄怎么会问可不可以抱这种问题。
晏鹄拿开文件,抱着黎湫起了身,黎湫张了张嘴,嗓子全哑了,才说一个字就立马收声了,脸和耳朵都红了。
晏鹄问他:“是要刷牙吗?”
黎湫点点头。
晏鹄将他放到洗手池前,他站都站不稳,被晏鹄扶着腰刷了牙洗了脸。
“要不要上厕所?”
本来是不想的,晏鹄一问,黎湫又有感觉了。
“嗯。”
“需要我扶着你吗?”
……?!
黎湫用力摇了摇头。
“那你小心点,好了叫我,我抱你回去。”
黎湫没出声也没点头,后颈都泛出薄红。
晏鹄又有些想笑了,转身出了浴室。
黎湫原想自己走回去,但双腿根本抬不动,稍微挪一下膝盖都会软,下一秒就会跪下去,只好弱弱地喊了声:“晏鹄……”
“嗯,我来了。”
晏鹄在门外等着,他一叫就推开门进来了。他脸于是更红了,晏鹄走近时他又很自觉地、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抬起手张开了,一个索要拥抱的动作。
晏鹄愣了一下,笑着弯腰将黎湫抱了起来。
回到床上时,那暧昧的氛围便消散了,显然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六天,晏鹄是觉得做错了事理亏,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而黎湫是不好意思,房间里安静了很久。
黎湫想不到该怎么办,干脆不想了,闷闷地来了一句:“我好饿……”
“哦。”晏鹄这才反应过来,又把黎湫抱起来了,“营养师刚好在准备晚餐,下楼去吃饭吧。”
但其实是晏鹄算着时间让营养师重做了好几次,就为了让黎湫醒来刚好能吃到。
有时候晏鹄做事实在是很夸张,只因为在这样愚钝地爱着一个人。
黎湫被放到桌前,才发现冷硬的红木椅子上也铺了软垫,营养师端来一碗汤,他看着营养师的脸,问:“又换了吗?”
“没有。你走之后那个营养师就撤了,这是刚找的。”晏鹄怕黎湫又像保那位助理一样对自己露出那种姿态,很认真地解释了。
黎湫沉默了一会。
“为什么撤了?”
晏鹄有些疑惑地抬头:“我不需要。”
“那为什么现在又找?”
“因为你在。”
黎湫又沉默片刻。
“就为了这一顿吗?”
晏鹄愣了下,低下头,问他:“……你可以留下吗?”
听到了想听的话。可黎湫很想哭。
“要先回去几天,再说吧。”
他这样说。
“好的。那营养师可以留下。”
黎湫没回应,盯着面前的汤皱了皱眉,问:“这是……什么?”
“补汤吧。”晏鹄道。
“我让营养师特意煮的,你六天没吃饭,要好好补一补。”
黎湫最讨厌喝补汤了,这里面一看就放了好多药材。
“可以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