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時凌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旦激動過頭出了什麼問題就完了,一定要安全把沈信送回家!
沈信坐在副駕駛感受著時凌比來時慢整整一倍的度有些無語。
他不會委婉,直接就開口,「你要是不會開車我來開算了,烏龜都比這輛車跑得快。」
「不不不!我會開!」時凌連忙拒絕,終於把油門加了一檔。
看著現在的度還算可以,沈信靠在椅背上。
「對了,你們知道王舒揚嗎?」
「王舒揚?」時凌愣了一下,「是誰?」
「也是一個用邪術控制別人的傢伙,騙婚,宗雪善送他坐牢去了。」沈信這麼說:「他身上有不少案底,很多被他謀財害命的女性。」
說著沈信的聲音頓了一下,「但前幾天死在牢里了。」
「遭天譴了吧。」時凌回憶著自己學過的知識,「師父說過,我們這樣的人更容易種下因果,也更容易遭到天譴,這是老天爺對我們的限制,一旦做壞事就會死的很快。」
「鬼逍遙做出這種事情來,遲早也會遭天譴。」
沈信微微皺眉,「你確定?」
時凌反而疑惑了,「這不是我們這行人都知道的事情嗎?沈先生你不知道?」
「我是野路子出來的。」
「野,野路子?!」時凌被驚的差點一腳剎車被後面追尾,後面的車喇叭瘋狂響。
她一直覺得沈信一定是什麼大家的繼承人,大隱隱於市,一直都在普通人里生活其實就和掃地僧一樣主打一個出其不意,但現在沈信說他是野路子出身?不可能啊!野路子上哪裡知道失傳的驅邪咒?!
難道說:他是那種繼承家業但從小沒有人教導,只靠書籍就自學成才的天才?
這也太勵志了吧!
「你在想什麼有的沒的?」沈信皺眉,他看著時凌的表情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這種帶著可憐又敬佩的眼神,真是讓他雞皮疙瘩都下來了。
「沒有沒有。」時凌連忙搖頭,「只是覺得沈先生真是厲害。」
沒有繼續問,沈信選擇自己思考。
他見宗雪善最後一面時看到了宗雪善的未來,她為了讓王舒揚定罪一直在尋找受害者,試圖讓王舒揚老死在監獄裡,她最後也成功了,還成為了正面例子,但換句話說:如果王舒揚死了的話,宗雪善應該不會費盡心機去給一個死人定罪。
王舒揚不應該死,或者說不應該現在死才對。
「算了。」沈信靠在椅背上,說出了和之前一樣的話,「壞人死了就死了,大快人心。」
「沒什麼繼續糾結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