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陳松北有了更親密的接觸,南楠總覺得他不一樣了。
無端想起一些腦熱的畫面,南楠下意識抿了抿唇,把腿盤在沙發上,別過臉乾巴巴地回了句:「用不著,我火力旺。」
知道她一路上都憋著氣,但這會兒聽她自己說出來,陳松北還是忍不住笑:「說你是炸毛的貓冤枉你了嗎?」
南楠沒吭氣,又聽他慢悠悠道:「不然怎麼在外面乖成那樣,回來就知道凶人了。」
「才沒有!」南楠反駁,「本來就是你不對,要不是你帶我跑出去,我們至於那麼丟人嗎,我看你就是想看我笑話,陳松北,我覺得你對我一點都不好,我要和你絕交一晚上,你別和我說話了,我怕我忍不住揍你,剛剛那一腳就是給你的提前預警。」
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全是控訴他的話。
陳松北守在旁邊聽著,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只是在她話說完的時候,淡淡問了句:「南楠,你是不是害羞。」
聽著像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掩飾了一個晚上的少女心事就這麼被直白地戳破了,南楠紅了紅臉,索性破罐破摔轉過頭和他理論起來,「害羞怎麼了,我不能害羞嗎,你都沒經過我同意就親我,」
她聲音越來越小,嘀咕著,「還那麼用力,我嘴巴都腫了。」
「所以你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我剛剛不夠溫柔?」
「……」不愧是學霸來著,真會抓重點。
南楠一時語塞,陳松北卻「不依不饒」起來,他起身坐到她旁邊,語氣誠懇又認真,可這話卻怎麼聽都不算正經。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說著,陳松北抬起手朝她靠攏,「我看看腫得厲害嗎,下次我會注意的。」
下次,哪來的什麼下次,南楠有點崩潰,她是真不知道陳松北怎麼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和她「探討」這樣的事情。
眼見著陳松北把手伸過來,南楠立馬別過臉,把自己縮成一團:「沒事沒事,不用看了,我現在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事了,哈哈。」
「是嗎?」
「嗯嗯嗯。」聽到他問,南楠忙不迭地點頭。
「那如果沒事了,」
「嗯?」
「我可以現在注意嗎?」
「……」
嗡得一聲,南楠覺得自己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炸掉了,她從膝蓋里抬起頭看向陳松北,眼睛瞪得圓圓的,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陳松北被她的反應逗得笑出聲,伸出的手順勢曲起彈了下她的腦門:「逗你玩的,怎麼就這麼容易炸毛,小黑都比你情緒穩定。」
知道自己被耍了,南楠氣得剛想發作,陳松北卻順勢向後靠在了沙發椅背,抬手鬆了松自己的襯衫領口。
他唇角微微彎著,神情是少有的放鬆,看得出來這會兒心情確實是不錯。
南楠盯著看,突然就不想和他使小性子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好的壞的,他們也難得有這樣簡單純粹的時刻,該好好珍惜。
況且她也實在是不能太得意忘形,感情問題解決了,親情問題還沒處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愁得很。
陳松北見她突然皺起眉頭沉默不語,抬手把人拉進懷裡,輕笑著問:「生氣了?」
「沒有。」南楠靠著陳松北的肩膀搖搖頭,不打算拿這事兒煩他,他已經替她做的夠多了,「就是有點困了。」
陳松北低頭看了她一眼,「那去洗洗睡吧,也不早了。」
南楠嗯了一聲,想起身回房間,她也確實有點累了。但轉身的功夫,視線隨意一瞥,卻被陽台角落裡被窗簾遮了大半的東西吸引住了目光。
南楠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陳松北的腿:「對了,我還沒給你禮物呢!」
聞言,陳松北挑了挑眉,也想起來了。
生日那天晚上,兩個人過到一半南楠就喝醉睡過去了,導致後面的事也就沒辦法繼續下去,原本是想著第二天晚上再給她的,結果又出了那樣的情況,一來二去,他也就把送禮物這事暫時擱置了。
這會兒被南楠提起來,陳松北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等再抬頭的時候,南楠已經從沙發上起身跑到陽台上去了。
「南楠。」陳松北皺著眉頭想讓她把鞋穿上,結果叫她的這兩秒,南楠就從陽台捧了個盒子三步並兩步地撲回他懷裡了。
陳松北想伸手接著她,但南楠卻直接把盒子放在他手上。
「快拆開看看。」她說。
陳松北不過生日,原本對收禮物這件事也沒太多感覺,但這會兒看著南楠熱切的眼神,他突然就有點好奇她會送什麼給他了。
他接過紙盒拆開,在看清裡面的東西時卻愣了一下,隨後抬頭看她:「為什麼會想送我這個?」
陳松北把東西拿出來,順手把盒子放到一邊兒,南楠坐在旁邊摟著他胳膊,笑得得意:「知道你喜歡呀。」
南楠記得特別清楚,那時候她和陳松北同在理科班,當時除了語數英是固定考試科目,理綜是只包含物化生的,所以最後那一年,大家也只一門心思地想學好這幾個科目就夠了。
可陳松北的桌子上卻總擺著幾本地理書,有同期文科班的課本,也有一些課外的地理讀物和雜誌,他沒事就會翻來看看,光是給南楠補習的那段時間,她就見過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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