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你聽。」陳松北重把人擁在懷裡,話音很輕也很淡,仿佛要被淹沒在這煙火燃燒的風中,「你知道嗎,和你再度相見的那天,我心跳的頻率比這煙火四濺的聲音還要快熱烈。」
南楠這樣被他抱著,眼前是昏暗一片,唯有入耳的聲音清晰無比。
「南楠,煙花總是轉瞬即逝的,但我心裡的花火會一直為你燃燒,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說完陳松北放下手拉著她後退了一步,南楠眨了眨眼適應著眼前的景象,煙花正燃燒在最絢爛的時刻,她盯著看,卻全無剛才的心情。
眼前的人和物都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南楠覺得陳松北今天真的太溫柔了,情話說了一大堆,她當真招架不住,她要溺死在小狗的眼睛裡了。
南楠站在陳松北的身旁看煙花燃盡,期間偷瞄了他好幾眼,終是忍不住開口:「陳松北,你前段時間那麼忙,是不是因為報了什麼戀愛告白培訓班?」
「……」陳松北偏頭盯著南楠看了好幾秒,被她的腦迴路氣得想笑,又覺得無奈,有種滿腔柔情無處宣,當真成了對牛彈琴的感覺。
南楠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想著陳松北說了那樣的話,她沒做回應不說,還問了一句這麼莫名其妙的話,確實是不好。
她別過頭沉吟片刻,有些難為情地開口哄人:「好啦,誰讓你今天說了那麼多好聽的話,我臉皮這麼厚的人都有點受不住了,這不是想著調節一下氣氛的。」
沒聽見人回應,南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挨著他的那隻手輕輕勾住了他的小指,聲音輕輕柔柔的,「那我現在認真地回答你好不好,不管是在酒吧還是剛才,我都很開心你能和我說那些話。」
南楠勾著指尖和他十指相扣,側過身站在他面前仰起頭,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我也很喜歡你的,男朋友。」
感受到手背的溫熱,陳松北垂下眼眸和她對視,看到她半扎的髮絲被風吹得散亂,臉頰也紅紅的,說不清是河邊的風太冷,還是因為心意說出口,總是情怯。
沉默片刻,他緩緩開口:「有多喜歡?」
「就,」南楠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在兩個人之間比比劃劃,眨著眼睛沖他笑,「永遠比你喜歡我的喜歡要多一點的喜歡。」
「……」陳松北扯起嘴角輕笑了聲,握住她在眼前亂晃的手,有些無奈,「投機取巧。」
南楠就勢撲進他懷裡嘿嘿笑了兩聲,也不辯駁,她喜歡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的坦誠和真摯,甚至想要是時間能永遠停在這一刻也很好。
「陳松北。」南楠抱著他,有些興奮地用手拍拍他的背,「你也叫聲女朋友來聽聽,嗯?」
見他只是聽著不出聲,南楠踮起腳扯著他的大衣領口和他視線齊平,語氣有些不滿:「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剛答應做你女朋友你就冷暴力我,小心我紅——」
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唇邊突然多了一點溫軟的觸感,鼻翼間也充斥著淡淡的木質香氣。
「女朋友。」陳松北借著這個姿勢微微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輕輕叫了她一聲,呼吸間的氣流混著風拂過側臉,他嗓音淡淡的,幾乎是用氣音說出來,「那我能親你嗎?」
南楠站在那裡,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她腦子懵懵的,也不知道自己只是想聽陳松北叫她一聲女朋友而已,怎麼就突然進展到這個地步了。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佯裝淡定地放下扯住他衣領的手,表情是欲蓋彌彰的嚴肅正經:「你都親了,才問我,你禮貌嗎?」
「……」陳松北稍稍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抬手把她皺起的眉頭撫平,重把人摟進懷裡。
他微彎著腰把頭埋在她的肩頸,嗓音帶著含混的笑意,「這不是想著,不能和某個人一樣,總是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親人,況且,」
停頓片刻,陳松北抬起頭和她對視,手指間或穿過她的髮絲,用指腹蹭了蹭她側臉的皮膚,「這不叫親,」
隨後緩緩湊近,再度開口的話音變得模糊起來,「這才是。」
最後的字音被滾燙的氣息吞沒,陳松北單手扶著南楠的後脖頸,不再滿足於淺嘗截止,而是用了些力道將人帶到身邊直接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地吮吸,像是試探,又隱約帶著懲罰的意味,似乎是想把那些他獨自一人熬過的長夜在這一刻通通索取回來。
風浪無休止地拍打著岸邊的沙石,濕冷的氣息反覆裹挾著長夜,掠過之處,潮濕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南楠下意識閉上眼,睫毛顫巍巍地抖動著,被動承受著這個極具侵略性的吻。
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覺得自己像是燒著了一般,呼吸間,仿佛連空氣也變得越來越稀薄,讓她喘不過氣,直得被迫張開嘴,氣息急促。
而陳松北卻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在她受不住微微啟開唇瓣的一瞬間,直接用舌尖撐開她的牙關探了進去。
南楠抓著他的手臂,輕輕嗚咽了聲,連睫毛也被激得氳上了一層水汽,她有點受不住這麼熱烈的親吻,腿也漸漸開始發軟。
陳松北察覺到她的異樣,直接用手扣住了她的腰不讓她往下滑,還順便分神將她粘在側臉的碎發別到了耳後,動作溫柔至極。
什麼都照顧到了,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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