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衣淡淡看一眼对方背景,便信手捧了新到的军务文件,目光盯着文件上的文字,却跟本就没有看到文件上写得是什么。
长发上似乎还留着她手指滑过的痕迹,脸上似乎还留着她嫩唇的温度,想到她掂着脚为他除去发冠用布带轻轻束住长发的样子,君白衣不由自主地垂下了手中的文件。
“或者,真是我多心了?!”
抬手轻轻摸摸被独孤月吻过的脸,君白衣的语气也本能地柔和了些。
“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君白衣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么一想,他的心顿时一片素然清静,整个人似乎都放下了千金重担一般,无比地轻松起来。
侍卫小心地送了热茶进来,刚好看到自家主子单手捧着军机文件,一向总是寒若冰霜的脸上却有温柔的笑意浮现。
灯光下,那俊逸的面孔,一下子便灿烂了那侍卫的眼睛。
原来,他家主子也会笑的啊!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7)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7)
对于独孤月和君白衣来说的,昨晚的一切,不过就是生命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可是对于这片山河破碎的大陆来说,这一场婚姻却无异于一个分水岭。
以这场政治联姻为导火索,大陆上的局势一下子便进入了另外一个新境界。
当然,此时此刻,两位当事人还没有预料到,影响这大陆新格局的会是他们。
一早醒来,在君府丫环的帮助下穿衣梳头,独孤月就和一个新为人妇的其他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昨晚睡在这大红喜床上的,不过是只她一人。
这样的情况,自然早在仆人们的意料之中。
毕竟,小公主不过才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圆房这种事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家将军虽然冷情薄性,却还没有变态到这个地步。
不过,一大早,另外一个香艳的故事便已经传遍了整个君家上下。
那就是,将军大人脸上的吻痕。
起初人们还不信,直到后来,众人亲眼所见。
这件事便如一颗巨石在君家这个一向总是安静地显得有几分冷清地院子里引起了非凡的涟漪。
而这个不经意间被君白衣忽略掉的吻痕,也让君家一向对这位少主人噤若寒蝉的仆人们,开始对自家少主人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自家少主人并不是如传说的中一般好男风,而是未遇到心动之人。
原来,自家少主人也不光会板着脸挥手间夺人性命,他也会笑,而且笑起来的样子无比动人。
……
所有人都好奇着这位让自家少主人带着吻痕出门的新娘子是何等模样。
于是,从新房通往前厅的路上,早早就汇满了人。
侍人们持着扫帚、或者花洒,以扫地或者各种各样的名头停留在那里等待着,想要一赌这位公主新娘、少主母的风采。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8)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8)
带着两个丫环和柳无痕走出房来,独孤月一身墨绿长裙,典雅中透着几分沉静。
如墨长发斜斜挽在脑后,只是简简单单地别了一根古朴银簪。
不大的小人儿,在台阶上晨光中,简单地一站,自有三分高贵之态。
一路行来,向仆人们轻笑颌首,独孤月微笑得很合体,小大人的样子,很是讨人喜爱。
众人早已经见惯了琉芳公主专横跋扈的样子,现在见这位新主母虽然同样也是公主,却一点也没有那样的架子,人又生得远胜琉芳公主的精致甜美,心中只是替自家主人庆幸,也替自己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