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来了,直到进了屋内口中还哎呀着,先理了理被景山扯乱的衣服。
随后才看向倚在榻上的谢如闻。
医者仁心,看到谢如闻面色绯红,额间止不住的汗珠时,他神色立时凝重,边走至榻边边道“我给姑娘搭下脉。”
来的路上景山已经告诉过他是何缘由了,孙大夫给谢如闻搭了脉后,长吁了口气,回身对景山道“这,这老夫也治不了呀。”
他上下打量着景山,瞧着这人也不是这姑娘的夫君,他又回身看向谢如闻,已是耳鬓霜白年纪的人,张开了嘴,又合上,又张开,又合上,最后很是难为情道“望月街上有户人家,是做面生意的,那里的男子个个貌美且强壮,姑娘不如”
孙大夫实在不下去了。
他完,看着谢如闻神色间有些犹豫,又道“姑娘这情药若是不解,怕会一日比一日更难捱,”他叹了声“虽为面,却也可只用上他们一次,不是非要带他们走的。”
孙大夫完,自觉有辱斯文,提上他的药箱就走了,谢如闻抬眸看了眼景山,对他吩咐“去吧,选一个未侍奉过人的。”
景山向来对她的话唯命是从,神色间虽有犹豫,还是应下去了。
谢如闻继续咬在手腕上,忍着体内越来越灼热的痛苦,两刻钟后,景山回来了,带来了三个既年轻又身体强壮的男子。
他不知选哪个,让谢如闻自己挑。
三个男子皆被蒙上了眼,谢如闻此时因着体内情药的缘故,看不出分别,抬手指了个身量最高,瞧着最强壮的。
她刚指下,屋门前就走进来一个人。
祁允贤一袭墨衣站在门前,看着此时屋内的景象,一时有些不解。
谢如闻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没有对比看不出,此刻若身量最高大,身体最强壮的人当是祁允贤。
可她尚有一丝理智。
知道不能找他,这些小倌是靠出卖色相赚银子的,过了今夜,可以再无牵连,可祁允贤不同,他们已是好友。
日后还要再相见。
片刻后,祁允贤已然有些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冷了神色,大步走进屋内,垂眸看着谢如闻,开口问她“阿闻可是中了药”
谢如闻对他颔,并不多。
祁允贤神色凝重,看向一旁站的齐齐整整的三个小倌,冷声道“都出去。”三个小倌都被蒙着眼,闻言退了出去。
谢如闻抬眸看向他,已然知道祁允贤是要做什么,只听他神色认真道“我自云安郡初遇姑娘,便心生欢喜,若阿闻愿意,我愿娶你。”
祁允贤虽知他和谢如闻刚相识不过数日,这些有些鲁莽,可此时这种情况下,他自是不愿看着她和小倌亲昵。
而他,本就对她一见倾心。
谢如闻看了他一会儿,对立在桌边的景山道“出去罢。”
翌日辰时,谢如闻在榻上醒过来的时候,神思还有些懵懵的,只身上觉得轻松了不少,犹如缀在身上的石块都被冲去了。
她在榻上翻了个身,逐渐清醒过来。
昨夜,是祁允贤帮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