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弯月如钩。
风吹过,挂在窗台的海贝壳轻轻摇晃碰撞,出一点叮铃铃的声音。
木窗未关严实,透出淡淡的烛光。
“我自己擦,你先睡觉,太晚了。”
林以默不听,执意要给郎君全身的擦洗一遍,他还说:“你自己又擦不到后背。”
王商栋眼眸深沉,哑声道:“那你先擦后背,剩下的我自己来。”
没等小夫郎反驳,对上小夫郎不满的目光,他说:“再擦下去就要出事了。”
烛光微晃,朦胧的、淡黄的光映照在林以默脸侧,衬得他格外的翩若惊鸿,如同那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明媚不可方物。
耳尖泛起了滴血般的红。
待王商栋擦洗完身子,一扭头对上小夫郎亮晶晶的眼神,他揉捏了几下小夫郎泛红的耳垂。
“怎了?”
他得了风寒后,小夫郎尤为缠人。
“你快过来呀,跟我一块睡觉。”林以默声音软软的,青丝垂落到他的肩窝之上,活脱脱一幅美人如玉的半卧图。
王商栋依言躺在小夫郎身侧,下一秒,林以默贴了过来,半个身的重量都靠在王商栋坚实的胳臂。
林以默的嗓音黏腻得能渗出水:“郎君,我想要你亲我。”
王商栋盯着那启启合合的红唇,他喉结滚动,内心抑制住想要啄吻的冲动。
“我还染着风寒没好,不能亲。”
王商栋将小夫郎鬓边垂落的青丝挽到耳后,一只手轻而易举的笼罩住小夫郎小半张脸,大拇指重重来回碾压那红润的唇。
他染了风寒没什么,养个一两天就能好起来。小夫郎要是染上风寒,少说得难受个四五天,皆时躺在床上苦巴巴的望着他,都能叫他心头难受死。
林以默不说话了,闭上了眼。
下一秒,温热的唇贴到王商栋嘴角,他渐渐收紧了胳膊,纤细的腰肢愈靠近、贴合。
林以默眼眸微睁,睫毛轻轻的颤动,鼻尖萦绕着属于郎君的气息。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郎君的唇,而后整张脸埋到郎君的颈窝。
王商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炙热的掌心扶在小夫郎后脑,喉结抑制不住的滚动。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林以默的额间。
他压低了声音说:“睡吧。”
第二日,天微亮。
林以默觉不对劲,猛的翻身,身旁没了人。他摸向了床褥,还是温热的,说明郎君没有起床多久。
灶房里,王阿娘正在做古田炒面,王商栋在给她打下手。
一觉醒来,王商栋精神面貌都恢复如常,浑身都有劲。应该是昨晚擦了身了汗,睡了一觉便好了。
林以默一出厢房,趴在堂屋的小白撒腿跑到林以默脚边,呜汪呜汪的叫。
他一抬脚,小白就跟着他走。
林以默低着头,下脚十分小心,生怕踩到了贴在他脚边走的小白。
香喷喷的古田炒面做好,王阿娘先让王商栋夹了一大碗,还说:“昨天你没吃上,今天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