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奴也不?多說了,咱先去李夫人院內坐坐。」
說著,兩人仔細著腳下青苔朝內邊走。
狹小客房內支起個大爐子,裡面燙些山上才有的農家番豆,貴婦人們三三兩兩圍在爐邊笑。
「喲,林夫人來了,快坐。」李夫人招呼著,復看眼崔金玲的肚子,「該是五個月了?」
「是。」崔金玲接過只裝溫水的小茶盞,不?大好意思垂著眸子。
「總說你命好,是這般的。入林府六載就兒女雙全,現下又有了,待你家林郎留京後便?是神仙日子。」
聞言,崔金玲臉頰飛霞,只悶聲?喝著。
「好了好了,同我們來打葉子牌罷。」鄭夫人扭頭沖兩人一笑,手?上熟練地翻翻牌面。
李夫人忙應了,崔金玲卻有些躊躇,「我不?大會?。」
「那林夫人去那桌看看花樣?子?」
崔金玲頷,扶著腰朝那邊去。
桌面上的夫人自發讓出點位置,崔金玲落座後卻詫異於那些個花樣?子她見也未見過。
「這可?是燕京時興的?」
「是,你且幫我們瞧瞧哪個好?」
崔金玲湊近一看,點點其中?一方,「這個好。」
噗嗤一聲?,是位身?著紫衣蜀錦的夫人笑出聲?,「你指的那方剛好是桌面上唯一過季的,林夫人當?真會?選。」:
崔金玲鬧個大紅臉,見這桌不?再搭理她,心裡也不?自在,所幸扶著腰又朝李夫人去了。
「嘖嘖,柳家小女兒婚事得?定下了?」
「怎地?」
「謝大人不?接受啊,她柳暮煙還能?怎麼拖?」
恰趕過來的崔金玲清清嗓子,欲語還休道,「是謝輔麼?」
「自然。」鄭夫人指尖抽著牌的空隙瞧她眼,「你是知曉些甚麼?」
「算不?著,只是謝大人同我有些交情。」崔金玲雙手?搭在肚子上,眉眼溫順,似是閒聊。
李夫人愣住,「你同謝大人有交情?」
「說來話長,我同林郎的婚事還賴謝大人幫忙。」崔金玲說到這,眨眨眼睛,「謝大人還未娶麼?」
「唔,謝府的事咱還是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