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上那把剑更似长刀,刀刃长厚,上面染着血,血正一滴滴往下流,他的脸上也被溅了一些血,整个人是既冷血又邪肆。
“徐嫔娘娘,女子还是老实呆在宫里比较好,这种危险性的狩猎,女子好像不适合参加,本太子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
“多谢太子。”
“你应该躲在皇阿玛身后,不应该单独出来狩猎,乖乖当皇阿玛的女人,不要出来抛头露面,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太子骑术箭术了得,本宫的确不如太子,多谢太子相救。”
徐香宁很明显看到太子胤礽对着她白了一眼,眼神中充满嘲讽,他喊跟着他的人上去查看,让他们记得把这只野猪拖回去,这可是他的战利品。
“把本太子的箭拔出来。”
原本跟着太子的人立即下马,把箭从野猪身上拔出来,上面是带着血的,一共四支交还给太子。
徐香宁握着缰绳,看着太子骑着马朝她过来,把她射出去的箭还给她。
“这两支好像是徐嫔娘娘的,还给娘娘,还希望娘娘别被这只小宠物吓破胆,还有三日
呢,这个时候吓破胆该如何是好,娘娘,你说是不是?”
太子的眼神看她时是充满轻蔑的,跟看那头野猪时可能没什么区别,大概是觉得她是低贱的,他这高高在上又冷血邪恶的样子让她不由皱眉,早就听说太子这人生性暴戾乖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天底下怕是他只把皇上看在眼里吧。
“太子说的是。”她接过血淋淋的箭。
“去找皇阿玛吧,徐嫔娘娘可以躲在皇阿玛怀里哭一哭。”
“本宫会的,太子别担心。”
“哼!”太子冷哼一声,白她一眼,随后抽一下马鞭扬长而去。
她也无心再追那只逃掉的麋鹿,看着那些人试图把那头野猪带回去,她转身,骑着马过去找皇上,皇上其实离她离得不远,可能也就两百米的位置,她很快就找到皇上。
“有猎中什么吗?”
“没有,不过刚刚臣妾看到太子猎中一头野猪。”
“野猪?”
“是。”
“那今日战绩不错。”
徐香宁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快到傍晚后,他们一行人才从树林里出来,清点猎物是别人的事,今日最大的战果便是那头野猪,不过野猪被太子砍得面目全非,后被肢解才被带回去,皇上称赞太子果敢时,徐香宁注意到太子朝她看了一眼。
皇家狩猎向来不是为了猎中那些野兽而分食,满足口腹之欲,只是为了享受狩猎的乐趣,野兔野鸡那么多,有一部分是为了满足他们
的狩猎要求,有时候会专门养殖一些然后放进树林里生存。
徐香宁说没有被野猪吓到是不可能的,只是一晚上就好了,没有吓破胆,接下来的狩猎,她没有单独行动,都是跟在皇上身边,也没有继续往很深的树林里走去。
十天的南苑行围很快就结束了,这十天,她侍寝六日,六日有三日真的侍寝,有三日只是单纯睡觉,睡觉前聊会天,另外四日是宜妃侍寝,宜妃从那日在她面前痛哭后也没再找她,她们关系其实算不上十分热络,她白天跟皇上出去,其实跟宜妃碰不上面。
太子救她的事,太子没说,她也没说,至于那些侍卫有没有说,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她跟太子交集不多,只知道离太子这个人远一点,她总觉得他骨子里有暴虐因子,回到皇宫中,日子又恢复平静。
皇上也恢复繁忙,年前事务多。
苏麻喇姑生病了,皇上十分敬重苏麻喇姑,让荣妃她们安排小主到苏麻喇姑那边侍疾,徐香宁也在侍疾的名单中,每隔三天过去慈宁宫,不过小豆包生病了,她要照顾小豆包,荣妃就免去她侍疾。
小豆包发烧,徐香宁忍不住担忧,尤其是烧了两天还在烧,平日里挺活泼一小孩,此时也蔫蔫的,小孩子的感冒会互相传染的,她还得让小豆丁离小豆包远一点。
“看着好一些了。”春喜摸了摸小豆包的额头,“不烫了。”
“真的不烫了
吗?”徐香宁也摸了摸,只是这几日她摸了很多次,已经分辨不出来烫与不烫了。
“不烫了,你看他都笑了,小豆包,你叫一下你额娘,免得她担心你。”
“额娘……”
徐香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春喜,“他会叫我额娘了,他这是要会说话了。”
春喜把小豆包抱起来,笑着说:“人家本来就会说话了,只是还说不成句而已,是不是该喝药了?”
“哦哦,怜雪,去把药端来。”
她亲自给小豆包喂药。
春喜说这些日子苏麻喇姑生病,各宫小主都轮流侍疾,只有她没过去,这宫里都说她恃宠而骄,连皇上最敬重的苏麻喇姑都不放在眼里,徐香宁也有听过这些风言风语,不过她忙着照顾小豆包,没空理会这些传言。
她得宠后,关于她恃宠而骄的传言是隔一阵传一阵,消停一段时间又起来。
她是侍疾过三日,并不是完全不侍疾,只是小豆包跟着生病,她才不过去侍疾的,苏麻喇姑年纪大了,但人比太后平和,她侍疾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一个生病的长辈,也只是把她当长辈看,苏麻喇姑在后宫很低调,也可以说是深入浅出,尤其是十二阿哥养在她那边,她就很少管事,只专心抚养十二阿哥,她没有为难她,只是难得跟她说起太后的事,让她不要怪罪太后以前做的那些事,为了让老人家宽心,她说她没怪罪太后,也不会计较之前
那些事。
“没理会是对的,那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已经是徐嫔,这宫里能惩治你的只有皇上,没有必要像以前那般退让。”
“我知道的。”
她给小豆包擦擦嘴,这药吐出来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