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吵的泠九没办法继续待在空间里冥想,他被迫醒过来,看着祂着急的神色问。
“你怎么了?”
艺术家不会说话,祂的叫声很焦急,又有些悲伤,并且不是特意传达,别人是听不见的。
门外有人敲门,艺术家迅变成一只小巧的黑色水杯,站在桌子上。
打开门,楠伶就在外面,她见面就说:“师傅有急事出去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师傅那么宅的人都会出门,肯定是重要的事。”泠九调侃。
“别出门,这几天洛家的人一直想找机会杀你。”楠伶提醒,“五味子,风师叔都走了,这几天你的安全很难保证,要出去记得叫上我,别让你的时兽离你太远。”
泠九点点头,师傅不在他可以做些平日不敢做的事,比如找老鼠练习一下〖纵心〗术。
之前看不懂的地方,三阶后就能看懂许多,加上药剂支撑,他现在看懂纵心术只是分分钟的事。
他手里牵着一根线,让线落进地板下面的鼠道,串在一只灰耗子身上,轻轻一捻,灰耗子便狂的向自己的同类撕咬,不过一会儿家里的老鼠就死干净了。
这东西杀老鼠不错。
泠九给了很高的评价。
小黑蛇会帮忙咬死一些老鼠,更多的在脚下的土坑里,抓不到,不过有阵法挡着,其实是无伤大雅的。
“你连颜家秘术都学会了?”楠伶惊讶道,“这门法术我只知道有四个人练成了,一个是颜明镜,他的纵心术出神入化,另一个是师傅,在这种法术上他稍逊一筹,然后是颜家的原大长老,他在世时颜家能把屹立不倒写在脸上,最后一个是你。”
“巧合吧。”泠九把这些推脱给巧合。
讲真如果一个手里拿着系统,勤学苦练那么久还不能学会一门法术的话,那个人可以撞死了。
楠伶根本不知道他这么笨的人喝了多少药才能做到现在的程度。
他都把养魂丹当糖豆吃那种,用药砸也该砸会了。
现在糖豆吃完了,他有些犯愁,不知道要不要把长得胖成猪的紫雾菇种子切下来一点扔砂锅里煮掉看看。
一刀切死了那就不好了。
“先生,那种臭恶的东西就应该细细切做臊子。”小姐还是不喜欢那个东西。
“玩够了记得把声音换回去。”泠九让她有些打蔫。
楠伶对泠九的推辞不感到意外,每个人都有秘密,她能窥知一二,但不能看到全貌,也不想做司仪家擅长的事。
她看见桌上水杯,水杯里面的水是墨汁,杯子外面有不规则的东西围绕着,她用时兽观测时,线条居然避开了。
杯子很怪,像那个女孩,也像那面铜镜,很有活性,与女孩的气息更加接近,与铜镜的本质截然不同。
“杯子不错。”楠伶说,这里难道也藏着一个神吗?
如果因律生物能被称为神,那这可不止一个。
还有一个吃了系统红利看不出来的。
艺术家被总司拿起来,往里倒了杯热茶。
泠九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能随时随地拿出装热水的茶壶,那个茶壶应该是他长得比较任性的部分?
“…是这样。”小姐居然承认了!
“不要乱想,我能看出来。”总司喝了口杯里的柠檬茶,“我和那些家伙比起来,长得已经很内敛了。”
确实,起码是个人样。
有的祂想长成人样,都很困难。
铜镜中的生物将黑色女孩包裹吞噬,然后勉强组成类似人的外形,只是祂组成的不是被吞噬女孩的外形,而是模仿着那把黑杖,高高的堆起来,然后又瘫下去。
祂做不到组成那个形状,祂又换了一种方式,将身体组成颜家那两个兄弟的样子。
很简单就可以模仿外形,祂早就学会这种方法,但是这次是在外形的基础上增加不一样的地方,让自己变成像那样完美的东西。
祂在模仿,规则在祂身边流动,祂模仿与他相似的规则,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在消失。
祂也开始退避这些模仿出的规则,哪怕祂的规则不会伤害祂,只是完全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应该更繁琐一点,应该站在其中就感到,无限的可能性。
『比那些蠢货聪明多了,稍微指点一下吧…反正因律生物,定序生物都会被“大灾厄”杀死』
『啊……规则完善,弹性良好,不会出现“大灾厄”,真好』
『那么,赐予你无限吧』
他说了很多祂听不懂的话,但祂在努力听懂。
祂周围的规则变成另一种模样。
就是这样,祂认得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祂看见的,感受到的就是这个。
祂拽着那根规则,塞进一团黑色的身体里,蹦蹦跳跳的喊着【无限!无限!】。
祂向黑杖说了一遍学的所有字组合在一起的话,然后不规则的身体向上方的铜镜爬行。
祂碰到其他的符文,身体感受到强烈但是没有任何负面影响的触觉,祂开始理解,这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