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穆辞年凛然的目光直直地戳向杜玉婕,仿若带着锐利锋芒,刹那间剥开血肉露出那颗赤裸裸的心脏。
杜玉婕转身对上他骇人的眼神,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脊背凉。
他冷声道:“叔母,我已经警告过您了。”
穆辞年很失望!
在看到那背包时,他就猜到了杜玉婕要怎么构陷他的妻子,竟当真将计划实施,公然辱骂她是小偷。
三年前她就是这样蒙冤的。
如果不是她及时把背包拿给他,如果他还是昏睡不醒的活死人,她岂不是又要被打成小偷?
杜玉婕吓得半死,但依然坚挺着,毕竟穆辞年从未对二房下手。
“辞年,事实摆在眼前,你不能偏袒你媳妇啊!”杜玉婕示意他看看那背包里的饰盒,“证据就在这,华昭昭拿了婶婶的项链,刘姨都亲眼看到了。”
“是,是啊,我看到了。”刘姨缩了缩脖子。
“你们才结婚几天,你根本就不了解她的为人。”
杜玉婕将华昭昭曾经受过处分的事又说了一遍,末了问道:“辞年,你是要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婶婶还会冤枉她不成?”
“会。”
杜玉婕差点没被穆辞年这言简意赅的回答给呛住。
她愣愣地瞅了瞅穆辞年,又瞧了瞧华昭昭。这病秧子不会知道她诬陷华昭昭吧?就这么信任华昭昭?自己可是他的亲叔母,他宁愿相信一个外人!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几百张嘴也说不清吗?华昭昭又有前科。
穆辞年居然一点也不动摇!
真是个恋爱脑!
与杜玉婕的郁闷气愤不同,刘姨差点没跪下,早就知道自家少爷聪慧异常,肯定一眼就能看穿她们这拙劣的计谋。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选择和二夫人狼狈为奸呢?
完了,完了。
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啊!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穆母的话打破了沉寂,刚刚到家的她一脸喜气地走了进来,有些奇怪病房内怎么那么多人。
视线落在了儿媳妇身上。
“昭昭。”穆母拉住华昭昭的手,笑眯眯地看了又看。
很快,她黛眉蹙起。
“昭昭,你眼睛怎么红红的?谁欺负你了!”才从大师那儿得知儿媳妇是儿子“贵人”的穆母当即不干了,美目登时凌厉起来,在屋内所有人脸上流转。
杜玉婕,又是她!
穆母看着杜玉婕这张不服气的脸就知道跟她脱不了干系。
“老曹,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二夫人她的项链不见了,说是少夫人拿走的,把少夫人的房间翻得一团乱,还骂少夫人是小偷。”曹管家简单描述了下。
杜玉婕咬牙,这老东西是一点该讲的也没讲。
“大嫂,刘姨亲眼看到华昭昭她把饰盒拿回房间,而且东西就在她的背包里,证据确凿。”
穆母冷冷地看着她。
她早就收到了曹管家来的文件,这情景跟三年前何其相似!那可怜的孩子当年就是这样被千夫所指,杜玉婕还要故技重施。
“大嫂啊!我早就跟你说了华昭昭偷东西,你偏不信,你看看现在。”杜玉婕摊了摊手,“得亏被我逮着了,不然老宅还不知道要丢多少东西呢。”
“这是出了个家贼啊。”
“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怎么配做穆家的儿媳妇?”
“杜玉婕,我从没想过你会这样!”穆母直直地盯着她,心底最后一丝柔软消失殆尽,“我以为你顶多性子冲动一点,但心不坏,可你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穆母的反应完全在杜玉婕意料之外,她嘴唇艰难地蠕动着。
“大嫂,明明是……”
穆母转而看向刘姨,厉声质问:“刘红梅,你当真看到少夫人拿了项链吗?”
“夫人,我看到刘红梅她早上鬼鬼祟祟地抱着什么东西进了少夫人的房间,如今想来那应该就是二夫人的饰盒了。”吴婶站了出来。
刘姨不敢置信地看向吴婶。
二十多年的交情啊!m。biqubao。
“刘红梅!”穆母怒道。
刘姨“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