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穆母回想起方才慌乱中看到的地上被打翻的杯子,以及满地的水渍。
“对了,刚才生什么事了?怎么水杯会掉在地上,里面的水烫不烫?你们没受伤吧?”
“我没事。”病床上的穆辞年出声。
反正家里家庭医生和各类药物都有,就算伤势不严重,也没有让她就这么忍着的道理。
他看向华昭昭的腿,话锋一转:“但昭昭刚刚被热水烫到了。”
“被烫到了?”
穆母一听儿媳妇受伤,那还得了?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跟妈说一声?还抱了辞年,疼不疼啊?哎呀,都红了。不行,妈得给你涂下药膏,还这么年轻,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平时优雅端庄的穆母利落地蹲下检查华昭昭的腿,嘴巴还在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些什么。
华昭昭好不容易才找到插嘴的机会。
“妈,这没什么的,很快就会好了。”
穆母仔细地瞧了瞧儿媳妇的小腿,那原本细腻无瑕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多了几个红点,色差对比强烈,衬得情况有些惨烈,看着怪惹人心疼的。
“都是为了照顾辞年,你才会受伤的,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走,跟妈上药去。”
穆母起身拉着华昭昭的手就往外面走去,脚步匆匆。
走着走着,穆母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会不会是儿媳妇脚受伤了,儿子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儿媳妇的身边?
这不是不可能啊!
本身儿媳妇日夜不休、持之以恒地帮儿子按摩双腿,说不定就已经恢复了几分。
再刺激一下,奇迹这就生了。
能被刺激到,说明儿子在乎儿媳妇啊!
想到这,穆母揶揄地回头看了一眼穆辞年。
儿子到了适婚年龄时,穆母曾试探着提及是否需要帮忙张罗婚事,结果这小子口口声声、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对女人不感兴趣,这辈子都不要结婚。
有了媳妇后,醒来还闹着要离婚。
如果不是她昧着良心自作主张让小两口领了证,厚着脸皮让儿媳妇留下,这小子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呢。biqubao。
穆母笑眯眯地看向华昭昭。
果然智明大师说的没错,这两孩子是天作之合。她秦怡澜就认定华昭昭这个儿媳妇了,以后谁敢再欺负这孩子,她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