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之前她能保持平和的把板报办完,就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
那会儿有人跟她说让她耐心点,东边不亮西边亮,她估计也是听不进去的。
而且只会越听越烦躁。
所以,进去之后她也尽量少说话,听他们说好了。
她没吃过二姐那样的苦头,没那么些经历,更没有只剩下尾巴的青春。
如今也就少说话。
只剩下尾巴的青春是二姐昨晚回顾十年下乡生涯时忍不住说的。
她说马上就是1979年,她就虚岁27了。
听得于朵也有点心酸。
她再怎样,也才虚岁16,如花的年纪!
来日还长,路子也比二姐他们要宽。
旁边最后到的知青陈恳道:“于朵,你们家就你和你姐两个孩子么?”
如果是这样,那于凌家庭条件可以说很好了。
他们七个人其实并不是在一处下乡,是分了不相邻的三个村。
在一个村的知青往往是来自五湖四海,如今已经各回各家、散布各省。
他们是都在大西北,又都是北京人。
去开介绍信的时候,公社就安排他们一起回城。
他们集体买的火车票,位置挨着。
这样互相可以有个照应。
路上坐了三四天的火车,就都混熟了。
不过,各人的家庭情况确实还不太熟悉。
再加上大家如今可以说是共同的命运,有人居中联络,联系就还算紧密。
这一次是七个人中的老大哥,也就是第二个来的徐然召集大家坐拢来,集思广益。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了!
总不能国家给他们安排不了工作,他们自己就空等着。
大家一起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主意。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于朵道:“不是的,我们还有一个大哥。今天大哥和嫂子、侄儿、侄女去走老丈人了。”
哦,家里还有个男丁,而且已经结婚成家的话,那于凌的处境也不算好。
不过,明明有男丁,怎么让姑娘家下乡啊?
这一家还真是重男轻女!
于朵和陈恳在门口一露面,徐然就抬手道:“小陈,于朵,快过来吃东西。”
于朵看到他手里还拿了一叠毛票。
而陈恳一坐下就问道:“多少?”
徐然比了个‘三’,陈恳便掏出一张五毛的递过去。
徐然找了他两毛,然后把一块八毛一起递给了于凌。
“让你们姐妹费心了,操办得非常好。我都想不到三毛钱能办这么好呢。”
这感觉比茶话会的档次都高,也让大家这个元旦节过得很不错。
于凌道:“都是我妹的主意。”
于朵恍然,看来这些知青已经很习惯分摊费用了。
她问道:“我用不用。。。。。。”
三毛钱她还是拿得出来的。
她还是问一下吧。
另一个女知青江津道:“小妹妹,你就不用了。不是你大方的拿出东西来,这时节我们拿着钱也买不到土豆、红薯、花生的。而且你家出了不少东西是没跟我们算钱的。这炭啊,水啊、茶叶啊。。。。。。”
其让人也纷纷点头,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