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么不小心?而且还不告诉我,可是擦了药?”
张妈妈的三连问让婉宁一愣,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你呀,也是个粗心的。”
数落的同时,张妈妈拉开抽屉,从里面翻找出伤药,拉住婉宁的手就轻轻地把药涂抹在手背上。
药膏冰冰凉凉,让婉宁觉得很舒服。
“你这丫头,怎的这么能忍?有什么事情为啥不说?”
埋怨的话语却如同一阵暖流一般,在婉宁的心中流淌,这一刻她有些想自家娘亲了。
“好了,注意些罢,这些药膏你且拿着,这几日不要沾水,有什么事情……”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婉宁的脑海中依旧是刚才张妈妈的谆谆嘱咐。
闭上双眼再睁开,婉宁热泪盈眶。
夕阳西下,天渐渐地暗下来,忙碌中的众人也纷纷往家赶。
方正手拎着二两酒,又买了一些吃食,向着自己的住宿走去。
一脚踢开房门,摇晃进入房间,把酒菜放到桌上,人则是在凳子上坐下,喝起来。
烛火摇曳着,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脸上的疤痕此时让人看得更加狰狞惧怕。
那场火,把他的好好的一个俊俏儿郎烧得面目全非。
好在大少爷还记得他的恩,让他有这样的好日子。
虽然身为下人,但是他却比别人自在很多。
菁玉的二弟季明海回到住处的时候,看到这番
情景忙凑过去。
“呀,又喝上了?这是又得了大少爷的赏?这等好事你干吗不高兴?”
说话间季明海拿着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同时伸手就抓着桌上的花生米扔入口中。
“我今日瞧见婉宁了。”
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方正,这才闷声说道。
“那小蹄子啊,我知道,之前和我妹子一起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小的时候倒是不出彩,可是长大之后出落得越发的漂亮,那身材怎么说来着,对,杨柳细腰。也不怪能入得了咱们大公子的眼。”
方正斜睨了对方一眼,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猥亵,不由得嘴颤了颤。
他也是今日瞧见婉宁身材越发丰满,这才心里发闷,这么好的一棵白菜竟然让猪拱了。
“便宜了那个野种!”
借着酒劲,方正竟然说出心里话。
方正心里憋着劲,对傅益桓更是不服。
他可是救了大少爷的命,是傅府的恩人。
自打第一次见到婉宁便把人放在心里。
不过他想着这么一个娇贵的人养在身边,还浪费银子。
就想着等了再过两年,人大一些,讨回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是偏偏晚了一步!
“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主子听到,可是要吃板子的!”
季明海的老鼠眼滴溜溜地转,仰脖又灌一杯酒,同时咂不两下嘴,“啧啧,你这话说得也没错,婉宁那丫头不仅生得漂亮,说起来算是个好姑娘,真真是随了她
的娘。就他娘,现在四十多岁,看着依旧风韵犹存。要不是当初差点把老爷的魂都给勾了,也不能叫就夫人许给了老瘸子。”
“这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方正来到傅府的日子短,对于这些陈年旧事并不知晓凡。
但是听说和婉宁有关,也来了兴趣。
“哎呀,说来话长,想当我听得我娘说当初那……其实啊,这种事情在咱们府上也不是没有过。要是哪个人入了夫人的眼,把通房许给小厮也是有的。说来说去,婉宁她那个娘不就是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