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小心地伺候着男人,可是却不敢抬头。
半晌,才惴惴不安地开口,“公子,奴婢怎么会睡在……”
婉宁是想问她怎么会睡在傅益桓的床榻上。
傅益桓看着小丫鬟目光躲闪不敢和自己对视,心里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还好意思问?不过是让你过来伺候,谁知道你竟然不自觉占了爷的床榻,现在知道心虚了?”
婉宁手上动作一顿惊愕地抬头,水鹿的一般的眼神透着慌乱,“公子,这,怎么会?”
“怎么会?你觉得本公子在骗你?”
“奴婢不敢!”垂下头,婉宁的声音更小。
婉宁转身去收拾傅益桓换下来的衣物,忽然猛然间似乎是想起什么,她手上动作一顿。
“公子,奴婢怎么记着是在打扇的时候困乏的?”
“什么?”傅益桓正在整理自己腰间玉佩,头都没有抬头。
“没,没什么……”
心虚的婉宁继续收拾衣物,她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两个人都在同一房间内,对方怎么可能没有听清自己说的话呢?
看人和鹌鹑似
的,傅益桓眉头微挑,“本公子心善,想着不同你一般见识,没想到你居然这样举得寸进尺?”
“公子恕罪,奴婢不敢了。”咬着嘴唇婉宁回道。
细想想,婉宁有些懊恼。
自己虽然是个通房,但是睡了公子的床,本就坏了规矩,而现在竟然还质疑,主子恼怒也是应该的。
理亏的她,做起事来轻手轻脚,而且更加认真利落。
穿戴整齐,傅益桓拉开门就要向外走。
“公子稍等。”
听到婉宁的喊声,男人停下来,就见手中捧着一个藏青色外氅。
“公子,早上天凉,披件外氅吧?”
傅益桓立在原地仔细地打量却没有开口。
婉宁有些踌躇,不知道这手中的衣裳应该怎么办?
“怎么,你在大夫人身边伺候,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这个,公子,奴婢不敢揣摩主子的想法。”
“罢了,不披了。”
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傅益桓心里没有来得升起一股怒气。
难道他是老虎?吃人?每次见到自己都和一只慌乱的小白兔似的。
看着傅益桓离开的背影,婉宁咬咬唇,心里更多了一丝懊恼。
方才自己怎么就像被锯嘴的葫芦一样,没了往日的伶俐。
就在人立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脚步声传来。
误以为是傅益桓回来的婉宁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
可下一刻,眼中的光却消散了,立在门口处的是天璇。
“把外氅给我吧!”
冰冷得没有温度
的声音让婉宁回神。
“哦,给。”忙递过去,就见天璇接过转身。
“公子吩咐,白日里没事,多帮衬着张妈妈。”
扔下这句话,天璇迈着大步离开。
婉宁应了一声,把房间内清扫一下,这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