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听是秦州,在黑雨伞布下抬头看,她的神情和眸光瞬间比黑伞布还暗,“以后不用来接,我叫车回。”又把他当成了封晋初!
“你看看那些人哪能叫到车!”秦州长臂圈紧简阳,“走吧。”
简阳垂下手臂,“辛苦了,秦医生。”
秦州把雨伞往简阳头顶挪,“我们应酬结束,晋初也要来,雨太大我怕他有闪失,让同事先送他回去了。”
简阳为又认错人而惭愧,即便秦州揽着她,刻意给她打伞,她还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使两人都淋湿了。
两人湿哒哒的进家门,简阳以为封晋初会像以往那样,在房间写代码。今天他没写代码也没坐轮椅,而是站在厨房煮姜汤。
封晋初听到声音,端着两碗姜汤出来,看到头发湿漉漉的简阳皱起眉,“下雨天跑出去干嘛,怎么去接还搞这么狼狈?”
秦州先进了卫生间,简阳看着面色不悦的封晋初,“我出门时没下雨,小表舅你还记得以前下大雨时,你去舞蹈教室接我吗,今天的雨和我高二那场一样大!”
秦州出卫生间,拿条毛巾递到简阳面前,简阳没接,就一瞬不瞬地看着封晋初。
简阳满脑都是高二那场大雨,以及两人进家擦头发时实属无意蜻蜓点水的唇角碰触,那是她的初吻。
“一场雨而已,那么久的小事,我怎能记得!”封晋初接过毛巾,帮简阳擦头发。
简阳定定地看封晋初,“那场雨当时是东安最大的,30年不遇,我爸和程姨都困在公司回不来。我们还在舞蹈教室等半天,我还在那给你跳舞了。”有秦州在,不能说她给他跳《哭泣的百合花》他心动了,更不能说回家后她的初吻。
封晋初低头看简阳,居高临下的视角她薄薄的湿衣服贴在她胸前,他不仅看到了她盈白的胸口肌肤,还看到了她清晰的曲线弧度,甚至是里面内衣的蕾丝花纹。
他视线迅速上移对上简阳略带执拗的眸光,“那么久的一场雨而已,不记得。”他把毛巾留在她发顶手落下来,“自己擦,别着凉!”
简阳失望地扯下毛巾,“小表舅还真会忘啊!”她把毛巾硬塞进封晋初手里,“擦也没用!”
简阳回房重重摔上门。
封晋初听着简阳没好气的关门声,问秦州,“你回来路上惹她了?”
秦州耸耸肩,“没有吧,回来一路她话都没说!”
封晋初看看简阳房门,“又是和那姓周的先生去看舞台剧吗?”
秦州摇头,不是或者说他不知道。他也察觉到简阳不对劲儿了,一会儿主动拥抱,一会儿又躲他。
他拿走封晋初手里的毛巾,“我去洗澡,你休息吧!”
封晋初看看桌上热气腾腾的两碗姜汤,提高声音对着简阳房门说话,“你们
把姜汤喝了。”
“知道。”
……
秦州洗完澡,等一会儿简阳房门里都寂寂无声,姜汤等凉他热完再等,简阳那边还没动静;去敲门没回应,发信息也不回。
秦州看看表22:30,以为简阳睡着了,她房门却没征兆地开了。她径直走到秦州面前,“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