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稳稳坐在龙椅上,看不出喜怒。
心里却明的跟镜子一样。
昨晚自己前脚带人离开死牢,赵老狗那边就接到消息了。
等拿回禁军的控制权后,皇宫内必须来一次大清洗。
否则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中,那还玩个毛线。
他望向谭正思,明知故问:“你可知朕带走的两人,犯了什么死罪?”
“当然!幽白芷担任侍卫期间,意图行刺圣上。张骁身为禁军校尉护驾不利。一个罪大恶极,一个严重失职,都应该处以死刑,以证效尤!”谭正思掷地有声道。
林浪语气奇怪:“幽白芷有没有行刺暂且不说!朕就问你,张骁护驾不利就要满门抄斩?这合理吗?”
“嘶。。。。。”
赵石尉吸了口气,察觉出有些不对。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谭正思说:“圣上千金之躯,即便杀他全家都是便宜他了!”
“好!”
林浪拍了拍手。
“出来吧。”
一身素衣的张骁,从巨大的金色屏风后走了出来。
指着谭正思鼻子骂道:“狗东西,你兹莫须有,血口喷人!幽侍卫从来没有行刺陛下,我也没有渎职一说。一切都是你跟丞相算计,想要掌控禁军!”
赵石尉眼角一抽:“满嘴胡言!陛下,你将死囚带上金銮殿是何用意?”
“朕只想证明一件事!”
林浪一脸坏笑,接着抬手朝金銮殿外一指!
“轰!”
一道闷雷划破天际。
百官顺着林浪手指的方向看去时,暴雨倾斜而下。
幽白芷手提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站在雨中。
她身后,无数禁军手拿长戟警备,却始终保持着十步距离!
“护驾!护驾!”
金銮内响起百官的惊叫。
可他们与禁军之间,隔着一个幽白芷。
此刻没任何人,敢靠近这个女人。
暴雨如注!
幽白芷湿衣贴身,将完美的身材毫无保留勾勒出来。
昂首走进金銮殿时,林浪的眼睛已经直了!
“陛下,田衡的人头在此。”她随手一扔,人头滴溜溜滚到了赵石尉的脚边。
赵石尉深沉阴郁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怒气!
死的是自己手下,打的是自己脸!
他豁然转身,面对林浪!
语气咄咄逼人:“这是何意?难道陛下是想在禅位前将忠臣杀净,将大夏基业毁个干净才甘心吗!”
回过神的林浪,赶紧将目光从幽白芷身上收回。
心里暗道:这也太大了吧?平时看不出来啊!
“陛下!老夫在问你话!我身为大夏的丞相,我绝对不允许陛下如此荒唐!”赵石尉眼都红了。
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林浪几个耳光!
杀了自己的人不说,现在还用空看女人?
这是完全藐视!
一个废物昏君,岂敢如此狂妄放肆?
林浪呵呵一笑:“田衡不论忠奸,他都该死!老丞相,何故动气?”
“你给老夫个不生气的理由!”赵石尉大喝,“如此乱杀无辜,你对得起先帝吗?”
林浪摇头:“朕可没乱杀无辜!谭正思你身为刑部尚书,来给老丞相普普法。既然幽白芷要行刺朕,田衡身为禁军校尉护驾不利,死的冤不冤?”
“啊?冤。。。。还是不冤啊。。。。”谭正思结结巴巴,求助般看向赵石尉。
要说冤,那张骁便是无罪!
可要说不冤,那不光田衡白死,自己还要得罪赵石尉。
思来想去,他只能两腿一软跪下,低着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