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嚏哈嚏哈嚏哈嚏哈嚏”
“哈嚏”
阿泰、莫日根、裘永思、鸿俊、李景珑疯狂打喷嚏,哈嚏之声此起彼伏,五人一会儿惊讶,一会儿迷茫,站在房中,晕头转向。
“生什么事”鸿俊茫然道,“哈嚏”
阿泰“我是谁哈嚏”
莫日根“这你们这哪儿哈嚏”
裘永思“哈嚏等等,这位兄台哈嚏”
连那狮子猫也一直狂打喷嚏,一时见鲤鱼妖眼中现出期待目光,一时打个喷嚏后又满脸疑惑,众人一会儿奇怪,一会儿懵懂,喷嚏连声。
“我们是不是得出去哈嚏”李景珑又是一个震荡喷嚏波,鲤鱼妖跳了下来,跑去开门。
鲤鱼妖的鼻子只在水里有效,鼻孔太小,且时常堵着,倒是没受影响,此时见那猫不来追,忙用力推开了门。
“快出来”鲤鱼妖喊道。
鸿俊在这迷茫与清醒中,感觉到有什么在喊自己,于是踉跄跑了出去,紧接着一起在门口喊,众人方66续续出来。
鸿俊晕头转向,看看鲤鱼妖,再看李景珑等人,努力地要想起什么,脑子里却又充满了混沌,那猫跳了出来,不知该往哪儿去,鲤鱼妖便道“鸿俊快抓住它”
鸿俊下意识把那猫抱着,鲤鱼妖便捡了把小刷子与畚箕,进去把离魂花粉收拾好。
“方才生了什么”李景珑问道。
余下四人互相看看,俱是一副傻样,不多时,阿泰“叮”地一下,率先想起,说“你是李长史”
“啊”李景珑说,“对对,我是李景珑,这儿是驱魔司。”
“对对对”众人如梦初醒,忙不迭点头,鸿俊抱着猫,茫然道“可是我为什么抱着一只猫”
“喵”狮子猫疑惑地左右看看。
“我们在做什么”李景珑问道。
众人头上一时充满了问号,莫日根迷茫地在天井里打了个转,说道“我依稀记得,大伙儿是来驱魔司报到的。”
“报到过了吧”裘永思说,“怎么感觉大伙儿互相都认识,不像第一次见面”
李景珑说道“镇定,方才一定是生了什么事”
鲤鱼妖在里头把满地的离魂花粉搜集起来,装在一个巴掌大的锦囊里头,说“你们闻了离魂花粉。”
“对对对”众人又想起来了,点头,现在似乎能把前因后果大致联系上了。
半个时辰后,大伙儿渐渐地想起来一些事,但最重要的是,闻离魂花粉前究竟在做什么,却是彻底忘了,于是李景珑带着下属们,各自撑着下巴,在正厅内冥思苦想。
鲤鱼妖将捉猫之事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但其余的事它就一点不知了,于是“想不起究竟忘了啥”,成为他们必须要面对的要难题。
猫被装在笼子里,眼巴巴地看着鲤鱼妖,却奈何不得。
“到底生了什么事呢”李景珑眉头深锁道。
“也可能只是在喝茶”裘永思说。
“不对。”李景珑自言自语道,“喝茶在桌上摆这么多卷宗做什么有蹊跷,咱们刚刚一定是在办什么重要案子。”
“先,抓猫的时候,我与鸿俊躲进了榻底”
“我喝完洗脚水以后”
众人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李景珑根据碎片记忆分析,鸿俊则自言自语,还在回想自己是谁,从何处来,渐渐地,他想起了自己来自曜金宫,从小到大的许多细节被逐一想起,短暂失神后,他想起了重明,甚至连自己第一次与重明见面都记起来了。
鸿俊舒了口气,正要说话时,倏然间却陷入了一段奇怪的回忆里,李景珑的声音仿佛越来越小。
阳光洒下,梧桐树唰唰的光影,让他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一切都只是阳光照耀下的梦,在这个梦里,他的意识越来越远,时间不住轮转,如同一个漩涡,将他带回了曜金宫的傍晚。
无数景象逐一飞逝倒退,倏然间定格在某一天里。
“鸿俊说,你们在榻下看见了一个死人”
“死人”
众人瞬间就惊了,怔怔看着鲤鱼妖,鲤鱼妖绘声绘色,把自己所知的房内之事描述了一遍。
鸿俊的瞳孔却不住剧烈收缩,闻过离魂花粉后,他反而突然想起了刚到曜金宫的那个晚上,睁开眼时看见的第一面,乃是泪水从眼角滑下的重明。
瞬间记忆再次倒退,退回黑暗之中,他站在废墟里,茫然四顾。
“我就这一个孩儿”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