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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老張排盤，得了個變卦……」吳老大將情況解釋了一遍，「然後我和安老爺子就有了這個賭。」

「變卦？」有人細細的品味這個詞，連看了安老爺子好幾眼。

王乞兒從背後破了洞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看了一下時間，將時、分、秒記錄下之後，姚安看見他在紙上寫了一道複雜的數學題。

是那種即使她從第一步順著看都看不懂的程度。

錢道人在角落裡丟銅錢取卦，周圍站著一圈人，有人在看，也有人閉著眼手指不斷的掐訣。

卦象中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但顯示天才少年何瑾拜師成功，不過有爻動。

「這還是個生卦的動爻。」

有看得動的咦了一聲。

意思就是正因為有這個變故，何瑾才拜師成功。

錢道人斜了一眼安家的位置，又重丟了一卦，測何瑾和安家的關係，卦面上顯出有些聯繫，再往深入卜算，就好似遇到了什麼屏障，雲裡霧裡看不清楚了。

「罷了罷了，今天卜了兩卦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錢道人從地上撿起那幾枚銅錢吹了吹，放在上衣口袋裡：「大家算完沒有？押注買定離手了！」

王乞兒從紙上抬起了頭：「你選什麼？」

「嘿，你這個老傢伙，賭事不問對家你沒聽過啊，咱們得拿紙筆來寫，先把賭的東西拿出來，免得到時候又扯東扯西的。」

姚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賭法：「還是個閉卷考試呢。」

錢道人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給大家分發紙張：「寫好姓名，下面直接寫能或不能，不要寫分析報告，我們又不是來學知識的。」

他一邊分發一邊嘴裡念念叨叨的：「一會兒就把這些紙條都收集起來，放在那個玻璃罐里，咱們就放在大廳中間的地上，嘿嘿……」

「要參加的站這邊，不參加的站這邊，咱們先分一下人，免得到時候有人渾水摸魚。」

大廳里有三四十個人，呼啦啦的就去了一大半，剩下老頭、姚安和一些家族的小輩站在一旁。

「賭得大贏得多，賭得小贏得少，不賭就沒有……」有錢道人在，感覺場子瞬間就被做起來了。

「既然事關安老爺子，那安老爺子能參賭不？」

陳飛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了避嫌，那我就不參賭了。」安老爺子和吳老大對視一眼，笑眯眯的。

事情已經出了他們的想像，本來只是想網羅幾個老朋友來場『友誼賽』，順便找幾個不熟的進場，但是現在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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