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反问,虞衡都觉得老赵没有逼数。
如果赵迟深是赵骋怀,那肯定打遍晚宴无敌手,少说赢个十六七次,让晚宴君主跪地求饶。
可惜,赵迟深不这么认为。
他端着水杯,轻哼一声,“没来之前,我就觉得这个地方深不可测,来了之后,现果然如此。”
“虞衡,这回真不是我威胁你,也不是我夸张,不信你问我弟弟他在猎场待了十年”
赵骋怀双手环抱,一脸烦恼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见到虞衡无奈求助的视线,赵骋怀微微一笑,说道“我哥说话的风格,你是了解的。”
虞衡
那太了解了。
他说赵骋怀是人间行走恶魔,喜欢把人加入死亡名单千刀万剐的事情,虞衡还记忆犹新。
可他和赵骋怀相处下来,这位坏弟弟堪称人类观察学家,热衷语言威胁,喜欢看人惊慌失措,还擅长
虞衡想着想着,视线从赵骋怀似笑非笑的脸上挪开。
弟弟确实坏。
赵迟深说得不无道理。
“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安德烈”
“你联系他干什么通风报信啊”赵迟深立刻蹦起来,“我们现在就悄悄进入猎场,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哥,你要穿成这样,去猎场吗”赵骋怀一声提醒,视线上下打量狼狈不堪的太子爷。
赵迟深最恨在弟弟面前落下面子,顿时脸红耳赤,“虞衡,你等我我洗个澡剪个头刮个胡子,我们就杀上猎场”
什么都没有外表重要,顿时把他之前的信誓旦旦,打消得一干二净。
虞衡目送他安排管家准备热水、理,心里只觉得好累。
赵太子总是这么精力十足,活力四射。
满脑子大新闻大场面大阴谋。
不知道猎场里面的人都是怎么看他,虞衡却觉得,一定有那么三四位恶趣味如赵骋怀的家伙,故意做些血腥恐怖的事情,逗赵迟深为乐。
别墅里没了赵迟深的声音,霎时安静下来。
虞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夏季温和山风中的猎场。
“迎接狰狰的宴会,应该下午才开始吧”
“嗯。”赵骋怀坐在沙,低声回应。
虞衡想起赵迟深所说的血腥,担忧南宫狰也会遇到这么恶趣味的叔叔阿姨。
他叹息一声,怀着老父亲的担心,“不知道他害不害怕。”
“没什么好害怕的。”赵骋怀悠闲的十指交叠,“该教的,我们已经教了。他总要学会自己独立成长。”
城堡悠闲的演奏着交响乐,灯光璀璨的宴会厅,正在例行举行着游戏。
南宫狰穿着红蓝色的礼服,头固定得一丝不苟,神情严肃的坐在席位。
他黑色的头,蓝色的眼睛,沉静如同王子。
即使面前坐着三位陌生君主,他气质绝不输给任何一位。
“6,我终于可以走出去了。”
笑容甜美的乔玛丽,将属于自己的黄色飞机,往前走动了一步。
她说着低沉的叶尼塞语,听得南宫狰眉目平静。
桌面上小朋友才玩的飞行棋,因为城堡主人的指定,成为了今日说话的道具。
红蓝黄绿四种颜色,分列四方君主,等待着晚宴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