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雙手抵著他的胸口笑出聲,「沒有沒有,阿鳶當然沒有吃醋。」
「裴先生。」江景鳶眯上了雙眼。
裴謹眼尾又重笑紅了。
江景鳶沒忍住掐了一把他的腰,裴謹終於止住了笑意。
「我才不會這樣對他勒。」他配合著對方,稱過去的江景鳶為「他」,「我都是命令他給我暖床,餵我吃東西,給我彈琴…他可沒有阿鳶聽話。」
江景鳶眨了眨眼睛。
「我從來不哄他的。他這人啊,是個工作狂,沒有個人的時間和愛好,每天都是在遊說,進諫,救災,講學。」
裴謹雙手捧起了江景鳶的臉,你前世從沒有一刻為自己而活,所以我想把一切都捧給你,「你是他,卻又不是他。阿鳶,說沒有因為有前世的緣故是假的,可是我覺得這不算什麼可以咯在我們心裡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啊。」
只要裴謹是分的清的,只要他不是看著自己的臉在緬懷過去,只要他們看著的是未來就好了。
江景鳶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是眼下他卻有些心疼,因為裴謹的敘述里,前世的他,似乎不太在意他。
他愛他嗎?
這樣的話題太傷人,他沒有問出來,只是捉住裴謹的手,「裴先生,手好涼。」
「才被扒了褲子,你說涼不涼。」他們說著話,就去了樓下吃飯。
裴謹這段時間似乎很少咳嗽,沒有生病,就是日常得喝些養身體的藥。
…
祭祖那天,是在裴家祖宅的祠堂。江景鳶一個證都沒領的人,出現在最前排,挨著裴謹,同他上第一柱香,即使旁人礙於裴謹不敢說什麼,打量他的眼光還是露骨和不屑的。
祭拜過先祖之後,就是大家子坐在客廳喝茶,直白一點,又是一場利益的爭奪。
裴謹直接讓秘書6沁過來,帶著江景鳶離開。
…
「您不用擔心,這一大家子都要靠裴總吃飯,誰敢為難裴總。」6沁領著他坐上了車,「一個個都能氣到半死,等今年把家產分好後,過年就不用那麼煩人了,到時候裴總還能和您一起出去旅遊了。」攻略她都做好了,這份工作美啊,以後她也要和自己丈夫去一次。
江景鳶自然知道裴謹的手段,可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裴謹要想將利益最大化一定不會容易的。
「這是去哪?」
「明天不是過年了嗎?一般像江少爺您這樣的年輕人,都會和朋友聚一聚,裴先生包了個遊艇,讓你們熱鬧一下。」
他朋友不多,除了大學正常的兩個室友,還有一個就是十八線的編劇。他雖然喜靜,但是偶爾的放縱也是喜歡的,不然他不會喜歡打拳。
可是包個遊艇,這可太便宜那幫損友了。
「裴總晚上會過來的,讓江少爺留點時間給他。」
第二十七章意外
a市靠海,臨近過年,海邊異常的熱鬧,早早地就燃起了煙花。
海上的遊艇也不少,大家都在狂歡。6沁把江景鳶送到他們的遊艇上後便離開,她也要回去採購年貨陪家裡人過年了。
別的遊艇香檳美女蹦迪熱鬧得仿佛是末日狂歡,而他們這遊艇除了保鏢就剩下江景鳶和自己的三個朋友面面相覷,還有咕咚咕咚冒著的火鍋,一股又香又丑的奇異味道在豪華的遊艇內部蔓延,讓水晶燈都被霧氣繚繞著。
丫的,還是螺螄粉鴛鴦火鍋。
江景鳶摘下口罩,「你們沒叫人嗎?」
兩個室友一個叫李峰年,一個叫趙釗,現在都是公司里兢兢業業的打工人。
那個十八線編劇叫陳安,對方戴著眼鏡,白淨乾淨,看向江景鳶時,帶著些許溫軟的笑意。
「啊…我們想著你現在不是明星嘛,叫其他人來不合適。」趙釗看著落座的江景鳶,「不過,咱們哥幾個聚會,搞個豪華大別墅,是不是,有點奢侈了。」
「應該不是景鳶的意思吧。」陳安推了推眼鏡,「裴總的意思?」
「你們別誤會,他只是想讓我們玩得暢快一些,便包下這遊艇,想讓大家都叫上朋友,一塊享受。」江景鳶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確實是為了讓我長臉。」
「感覺裴總這跟寵小孩似的。」李峰年擼起膀子,一邊下菜一邊道,「來,快坐下來,吃東西,就咱們這遊艇不搞舞會吃螺螄粉火鍋也是離譜,你們不知道,外賣員送貨上來時嘴角都抽了哈哈哈哈。」
「這累了一年,玩不起了,就吃個飯,一起喝點酒,然後看看夜景也可以,這個位置好啊,a市最好的夜景都給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看了。」
「老趙,把我們冰啤酒抱過來,今晚不醉不歸!」趙釗特別爽利,「那些什麼昂貴的紅酒和洋酒,不太喝的慣,還是大烏蘇得勁,對不住了景鳶,好像不是太領,裴總的情。」
「沒事兒。」江景鳶也挽起了袖子,「我其實也喜歡這樣,只是他準備的驚喜,我也不太好辜負。」
他們有群,所以對於江景鳶和裴謹感情的事也比較了解,反正是知道江景鳶的心意的。
「我們的夢想成真了,兄弟成了豪門,大家一起享福!」李峰年舉起杯,幾個年輕人一起喝個暢快,還唱起了歌,最後是李峰年和趙釗兩個人顯醉倒。江景鳶和陳安把兩個人安排好後,便來到陽台上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