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窦澈居然会如此的诡辩,反倒将自己架到了高处。
就算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种场合公然质疑自己的顶头上司。
所以他只能捏着鼻子,臭着一张脸,勉强点了点头。
看到这位礼部郎中的脸色。
窦澈笑得更加欢快了。
“那么这第二个证人,自然就是你礼部派出的十八位副考官。”
“既然考题在送出的时候没有问题,那么他一定就是在考场里泄露出去的。
而考场里除了郭桓之外,能够接触到考题的,自然也就只有你礼部的十八位副考官了。”
“那么请问这位郎中,你觉得十八位副考官里,有谁是在下的同谋?”
“自然……不会有。”
礼部郎中的脸更加的黑了,就像是再来的时候,吃了两大坨的一样。
他满脸愤恨的盯着窦澈,就像是在看着杀父仇人一样。
窦澈指出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上司或者同僚。
甚至于这十八个副考官,每一个的官职都比他高,他何德何能,把嫌疑挂在这一些上司身上。
而且就算是今天的这一番言论,到时候也必然会让自己吃不少瓜落。
现在他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看在自己投的那些钱的份上,出面帮郭桓说话。
谁能想到这位定远伯有如此雄辩之才。
反而让自己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但是窦澈却不管这位礼部郎中的后悔,继续说道:
“久剩下三个证人就更简单了,正是你礼部下属搜身的号兵。”
“本伯在入考场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朝廷勋贵的身份,搜身的一十八道工序,我没有落下一道。”
“那么给本伯搜身,并且允许本伯进入考场的三位号兵,(的钱的)自然而然就是本伯的证人。”
“对于这个证人,你可还有疑虑?”
“没有。”
事到如今,这位礼部郎中再也无法坚持了,窦澈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插入到了他的内心,将他原本的诡辩分解的体无完肤。
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来,惭愧的向着窦澈拱了拱手,就想退回班中。
正当他想要退回班列的时候,窦澈就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
移动分毫。
下一秒。他只见到窦澈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既然郎中问完了,那么在下也有几句话要问礼部元。”
“你们礼部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推荐郭桓这等无父无君之徒。”
“煌煌然立于国家选材大典之列!”
“你们礼部是何居心!”。
一顶大帽子扣了上来,整个礼部顿时沸腾。
说实在的礼部名义上是六部之,但是实权却在倒数之列。
整个礼部,靠的就是科举和祭祀这两部分工作内容。
如果真的让窦澈坐实了礼部推荐人祸乱科举,对于整个礼部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所以一时间,整个礼部的官员们都对窦澈怒目而视。
就连一直跪倒在地,脸色灰白的郭桓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窦澈。。
心中平白又升起了一股希望。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闹得越大,自己活下来的机会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