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一句话形容:
真人可期!
但随着洞天三百年不显于世,这种存在,几十年一州里也蹦不出来一个,没什么好参考的,能似宋梵镜师姐那样,修成个‘中品’丹道。
便算得上一州顶级了,足以自傲!
想起这些修行秘事,宋柴薪稍作歇息,本来还打算继续夯实根基,继续修行。
但随着新上任的兵马司主,敲响了门,
却是将他的思绪,打断了些许。
镇守府长廊上,陈昭眉头皱着,额头有汗生出,仿佛办砸了事一样。
一推门走进堂内。
见到盘膝修行,气血如烘炉的宋柴薪,当即面泛苦涩:
“镇守大人,出意外了”
将外衣披上,吐出一口浊气,宋柴薪神色如常:
“再坏还能比得上妖魔攻城,更坏么?”
陈昭没想到宋柴薪会这样回应,噎了下:
“呃,倒是也没有这么坏。”
新上任的兵马司主,想起今日出现的风言风语,踌躇片刻,还是继续道:
“但是。对大人你的名声,也没那么好。”
宋柴薪本来正理着衣襟。
听到此言,手掌忽地顿住,眉宇不由一凝:
“此言怎讲?”
陈昭沉声说道:
“自从大人你数日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四颗妖魔头颅斩杀,悬挂内外城杀鸡儆猴之后,我执掌兵马司,兼任外城司,带着黑山武卒、差役,搜城数日!”
“将一个个蛰伏极深的妖魔,全都揪了出来,悉数斩杀,但总归还是有些漏网之鱼在。”
“您‘半妖’的身份,据说就是从那些妖魔口中,流传了出去。”
“而且”
“他们还造成了一些惨案,虽说影响范围并不算大,但也将你的名声,给抹黑了下来。”
“毕竟,人对于妖魔,总归是有些偏见的。”
“现在外城有些地方散播谣言,都说。都说这些妖魔,都是伱指使的,用来排除异己。”
“怎得从前,就没有这种大规模的例子出现?”
陈昭小心翼翼的看着宋柴薪。
本以为,这位年轻的镇守,被揭了老底后,会雷霆震怒。
结果,叫他没有预料到的是
眼前的绯衣少年愣了一下,不由哈哈大笑:
“搞得这么严肃,叫本镇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笑完之后,宋柴薪眼神深邃起来:
“我被骂了大半辈子妖魔,比这更狠毒的阵仗都经历过,一生命途多舛,这点艰辛就能碍得住我?”
“笑话,那我怎么走到的今天!”
“名声,与我何加焉?”
“陈昭,我叫你搜集精铁锻造的一口古钟,陈在外城衙司了没?”
这位披青衣的兵马司主,低应道:
“大人,您说的,下官都照办了,那‘震金钟’已经安在了衙司正门前,任谁踏入,都能看到。”
“另,叫内城豪族、武馆等大户们,每年的营生不再减免,而是要与普通民众一样,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