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是谁呢?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不解。
华善云还有些微怒。
不晓得心疼老人家,若是自家儿子,定要说几句,若是不相干的人,定要骂将出去!
想着,还是气鼓鼓的去了油灯去开门。
离开卧房之前,还不忘对着老妻说道:
“且先睡下吧。”
言罢,他便打开房门,来到前院里,走的太快,以至于没听到老妻说的话。
“我怕黑咧。”
。。。。。。。。。
“死人了么,敲敲敲!”
华善云撑着身子,打开大门,凑灯一看,确是个黄衣公子。
黄衣公子朝华善云拱了拱手,:
“老先生,久闻大名,早时亏你活命之举,晚间无事,特来报答。”
华善云白眉一蹙,问道:
“哪里来的小儿,这么晚了,敲门作甚?再者,老夫没记过有你这么个病人,说甚么早时!”
谈起早时,他便生怒。
不仅是因为唐云泰拂了他的脸色,还有自己为求正名,用了别处的方子,却医死了个病入膏肓的闲汉。
黄衣人则是大大方方走进了院子里,上下打量起来。
“老先生家事处理的好啊,上下无一丝药味,果是讲究。”
华善云向来不喜别人进入自家宅院,当下,说不得就要喝骂。
却被黄衣人抬手止住,围着他周身走了一圈,时不时还点了点头。
“老先生身子也硬朗,想必是调理有方,须知治病不如防病,这般年纪,无病已是不易,老先生尚且能下地,果是知药理之人!”
华善云已有几分不耐,摆了摆手,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大门。
“哪里来的促狭鬼,早些离开,我老人家还得休息。”
黄衣人笑容不改,摇头晃脑走了几步,说道:
“老先生,不想争那医治瘟疫的头功?”
华善云闻言一愣,随即冷笑。
“黄口小儿,你有什么法子。。。。。”
话未说完,黄衣人便说出一个方子。
“三菱,山萸,炒白术。。。。。”
竟然是将唐云泰早间用出的方子说了出来,只少了一味‘五毒根’。
华善云惊讶的开口无言,毕竟那个方子只有县尊大人和他们几个医师知道,今日用了,效果不错,欲要明日午间公布,此人为何知道。
“我刚才说的方子,少了一味主药,而这主药是什么,想必老先生自然明白。”
“你。。。。。。你。。。。。”
“呵呵,毕竟这方子,便是出自我手,我岂会不知,可惜唐小先生违了我心,我便到老先生这里来。”
“我这,还有更高明的一个方子,老先生可想要?”
华善于几乎是脱口而出。
“想!”
“好!”
黄衣人一拍手掌,“进药房!”
华善云转眼之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低眉顺耳的跟着黄衣人走入了药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