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急忙捞了一下,灯头还是磕在恰在他身后不远的周斯音额角。肉眼可见的,那里立时就泛起红来。
虽然是纸浆道具,但攒起来实在,也是有棱有角的。
哎呀,纪霜雨忙问“痛吗”
周斯音正想说没事,这两个字忽而叠上纪霜雨之前的话,兴许是今日在剧院外听到的话让他心中泛起波澜,他盯着纪霜雨,状似玩笑地道“要亲一下。”
纪霜雨心脏猛地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这话显然是学露露开玩笑。
他看到周斯音近近地盯着自己,心跳一时也没缓下来,暗道周宝铎真是胆子见长了,我一个现代人还能被捉弄
纪霜雨笑起来道“可以,那是得亲一下。”
就在周斯音也明显愣了愣之际,纪霜雨捧着手里的道具,在磕到的地方亲了亲,温柔得就像蝴蝶轻轻掠过――他可没说亲人还是亲道具,人家道具被磕一下不疼吗
纪霜雨促狭地看了周斯音一眼,道“好了啊。”
分明亲的是灯具,他却觉得心脏也被轻轻一点掠过般。
再听得纪霜雨望过来这一句,周斯音一瞬便失语了。
我不好了。
书妄言觉得吧。
周斯音和纪霜雨,好像有点奇怪。他以文人的敏锐誓。
那日从剧院离开,周斯音就一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纪霜雨看着还好,但今日见面会时,他在一旁分明看到,纪霜雨去和周斯音打招呼之前,还盯着周斯音看了一会儿。
说起来,这俩人当初认识得就很奇怪,真的是纪霜雨被周斯音救了
这禽兽能有这么好
但书妄言又探究不到真相,只能兀自瞎猜。
到见面会开始,书妄言也就没空细思了,在场的读者都很是热情,在交流环节也是频频问,还有问起他在报上一直为纪霜雨摇旗呐喊,对绝色的看法云云。
书妄言本就不喜这种场合,说得口干舌燥,他更擅长动笔,一听这话立刻道“其实纪导演今日受我之邀,也在现场,我叫他来说说。”
书妄言把坐在角落的纪霜雨给招上来了,这是个能说的啊
周斯音今日是答应了,要给书妄言打杂的,此刻他也坐在书妄言旁边,眼也不抬,倒了杯茶推到书妄言面前。
坐在书妄言另一边的纪霜雨,同样未一言,但颇有默契地把那杯茶拿了过来,喝一口。
书妄言“”
作为今天的主角,他有种微妙的多余感
一位读者很是兴奋地问“纪导演和妄言先生既是知交,那未来会不会把妄言先生的作品搬到新剧舞台上”
这新剧很是流行过犯罪、侦探题材,书妄言也写过悬疑恐怖,这话一说,在场读者全都起哄了,“不错,不错。”
“我早便想看妄言先生的戏搬到舞台上了。”
纪霜雨笑了,他还真对书妄言的感兴趣。
还有个激动的读者,一下子站起来,“其实我更想看,妄言先生的书被改成影戏。周老板,请问你们可以和影戏公司接洽吗”
周斯音沉吟片刻,决定透露一个消息“其实,昆仑书局正在筹办影戏部,如能得诸位支持,我们自然希望把书局的优秀作品,都搬演到影戏院。”
现场立刻更轰动了,众人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除了书妄言,昆仑书局可是还出版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这是坐拥宝山啊,若是能拍,拍得好,那对观众、读者来说真是一大幸事。
比现场读者更激动的,就是书妄言旁边的纪霜雨。
他侧身探头动容地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原来我们心心相印,大头,是你
周斯音也侧身,一脸茫然“”
被迫缩小的书妄言“”
那个,有点挤啊请牢记收藏,&1t;